急躁的往回走了几步,马长盛叫道:“老六,回去啦,这有什么好瞧的?”
崔凉也道:“六哥,我看这车上的两个女人不会有问题吧?”
金重祥摇摇头,冷沉的道:“不然,我认为有盘洁一下的必要!”
马长盛气嗖嗖的道:“你还是赶快找地方睡上一觉吧,老七,你简直草木皆兵了!”
金重祥固执的道:“五哥,你们先走一步,我得截下这轮独轮车来仔细查问查问,不知怎的,一见到车上的两个女人,我就有些狐疑,本能的心里起了警惕,这像有一种默默中的感应——她们或许有问题!”
嗤了一声,马长盛吊着眼珠子道,“一个要死不活的女人,一个土头土脑村气十足的婆娘,这就激起你的狐疑,太行事过敏了!”
崔凉接口道:“我也看不出她们有什扎眼之处,别再像你先前硬要掀人棺材盖一样闹笑话了,你确实须要休息休息……”土坡上,隐在石隙中的关孤,当然也发现了这幕情景——他的双目圆睁,汗水滚滚顺额淌落,无形中呼吸也急促起来,是的,独轮车上的两个女子正是江尔宁偕同舒婉仪,只是,她们来得太早了,比原定的时间提早了很多!
这时——
金重祥欲待上前盘查的心意更形坚定,他大声道:“五哥,车上的女子为何受伤?而且显然乃利器所伤,否则她不会包扎得如此纵横累赘,寻常的碰撞之伤断断乎难以形成此状,然则一个女子在何等情形之下会遭利器所伤?因为这女子必是江湖中人!”
马长盛道:“江湖中人又待如何?女子闯江湖的多得很,现下我就能给你举出两箩筐的人名来!”
金重祥立道:“这女子身受利器所伤,但与她同行的却是一个村妇,这是怎么回事?其中有何蹊跷?五哥,一定要探明!”
马长盛不感兴趣的道:“管他怎么回事,再蹊跷也未曾涉及我们的任务范围,与我们可谓风马牛不相关,她们扯她们的卵蛋去,只要不是我们要拿的人别的就一概不管,而我们要拿的人当中没有这两个,何须去徒费功夫的替自己找麻烦?”
金重祥注视着业已来到面前的那辆独轮车,突然他迎上两步,面色冷峭的举手拦阻——一见金重祥如此回执己见,马长盛不禁心中有气,但却不便在些际发作,顿时,他拉长了脸,闷不吭声的站向了一旁。
独轮车戛然而止,推车的是一个粗手大脚,满脸老实像的庄稼汉,他挺着腰将“车肩带”扯紧,一面抹着汗陪笑道:“大爷,你也想雇车?”
金重祥看也不看推车的一眼,管自来的到江尔宁的身边,双目如刃也似笔直打量着江尔宁。
同时,江尔宁也夷然不惧的还视于他两个人,就这样一站一坐,气氛僵窒的互相“瞄”将起来。、另一边,易容改扮成村女模样的舒婉仪却不禁心头急跳,暗里惊慌,她惴惴然不知怎么办才好——于是,金重祥凛烈的开了口:“你们是干什么的?”
江尔宁硬梆梆的道:“你们又是干什么的?”
金重祥脸色一沉,恶狠狠的道:“先回答我的话!”
江尔宁冷笑一声,道:“我一不犯王法,二未丧私德,你这样子又不似官府衙役,公门差人,我凭什么要先回答你的话!”
金重祥大喝道:“好好刁的贱人!”
唇角一撇,江尔宁不屑的道:“简直是个毫无教养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