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的线索,乃是花费了本堡一千二百两黄金的代价才到手的,供给线索的赵老五也冒了极大的风险——饶是如此,我们还几乎又搅了个失着,若非那四个家伙正好来至潘巧怡的住宅旁,我们这次恐怕又找不着她了!”
聂保颇有把握地道:
“展大哥,这一次不会再落空了,任什么迹象全表示出那贱人的气数尽啦!你看,本来我们到达她的屋前是没找着人的,可是,她用钱雇来的那四个小角色却偏偏在那时又说又笑的从坡顶上走了下来,更口里左一下‘潘巧怡’多么仔细,右一个‘潘巧怡’如何慷慨的间接告诉了我们他几个与潘巧怡的关系,而我们便正好一网成擒,宰三留一,刑逼出了潘巧怡的藏身之处,展大哥,这全是老天帮忙我们找着这女人啊……”
鹰钩鼻的姓蔡的也阴沉地道:
“也是那四个家伙倒霉背运,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就在我们正感无策的时候出现,而且一路谈笑无忌,口中‘潘巧怡’叫魂似的吆喝不停,我们不找他们去问又找准?”
“所以说,一个人该完了什么事也背啦,那最后一个络腮,我们本不想杀他的,他却偏乘我们不备之隙逃命,我们岂能叫他逃了?其实,他稍微忍耐会,等我们宰了姓潘的女人,很可能留下他的活口呢……”
聂保一笑道:
“反正,这次最难受的是潘巧怡,两年前的那件事,咱们堡主老太太每一提起,都恨不得生啖了她!老太大可是恨她恨进骨缝子里了!”
草丛中,南幻岳不禁纳闷了,是什么事呢?竟令取“白虎堡”的人对潘巧怡如此痛恨,更欲取她性命?
姓展的瘦长人物,显而易见的是他们这四个人的首脑,这时,他缓缓吁了口气,低沉的道:
“怎么能不恨呢?那潘巧怡在仇家追杀之下仓仓皇皇的朝甘肃躲,老太太遇着她的时候也正是她被人家圈住性命危殆的时候,咱们老太太见她生得灵巧秀美,恻隐之心油然而生,当下不仅出面替她解了围,将她的仇家撵出了境外,更携她回堡去加以庇护……她住在堡里的那几个月,老太太疼她爱她就算她生的女儿也不过如此了,哪里知道后来竟会弄出那样的祸事来!”
那窄脸钩鼻的仁兄接着道:
“真叫人想不到!展大哥,老太大的独生子,咱们的少堡主爱上了她可是她的福气呀,这种如意郎君挑着灯笼也难找,当年她如果嫁了咱们少堡主,就是现成的少奶奶,吃穿取用终身不尽,又有谁敢再触她的霉头?
“这样的亲事岂不比媳常年在外混江湖,担风险要强得多?哪知她非但不肯嫁给少堡主,到末了更将少堡主害成个半身瘫痪,形同废人可委实太歹毒了!”
聂保在旁边插嘴道:
“奇怪,这姓潘的婆娘为什么对咱们少堡主下此辣手?我常常在想,当年她不愿嫁就不嫁嘛,还犯得着这么狠?更且绝情绝义到这等地步连老太太对她的恩惠全不顾虑?……”
胖大的沙庸道:
“可能有什么内幕情形我们不知道,看样子,这件事似是不这么单纯,我可也疑惑了些时,想不透那婆娘到底为什么——”
姓展的中年人皱皱眉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