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一炮拉过小癞子的手,道:
“拿去,五两银子省着用,也够你用上好长一阵子的,我走了。”
小癞子握着尚有余温的一锭银子,颤抖着手没有说出一句话,他望着雷一炮那高大的身子往前大步走,高声问:
“爷,你要上哪儿?”
雷一炮回头露出个比哭好不了多少的笑容,道:
“回南方去,我不懂佟大年在竹棍上面的记号,也许我家主母知道,问她也许就明白了。”
雷一炮走了。
走的很有力,也走的很快。
雷一炮似乎有迫不急待的样子在赶路,因此,小癞子在后面拼命的追,直追到七八里他才远远的高声狂叫:
“爷,你等等呀!”
大步前走的雷一炮,忽然听得身后叫声,停住脚步回头看,由不得他不吃惊的停下脚步来。
小癞子喘着大气走到雷一炮身边的时候,犹似虚脱般的两腿一软跌在地上。
雷一炮惊问,道:
“小癞子,你追上我干什么?”
苍白的小脸上小癞子伸出衣袖抹去脸上汗水与鼻涕,深深地吸了几口大气,道:
“这一次我确认你是个好人了。”
雷一炮啼笑皆非地道:
“大老远的追上我,就是为了说这么一句不关痛痒的话吗,哈……”
小癞子深深的望了一眼雷一炮,道:
“怎么能说是不关痛痒?”
雷一炮一怔,道:
“唉!那你就说说看。”
小癞子直起身子道:
“由于你是个好人,所以我小癞子相信你说的那位主母,也必是佟老爹等了几年的人,当然佟老爹的竹棍必也是要交给你家主母的了。”
雷一炮点头,道:
“不错,佟大年托付你的那根竹棍,也正是要交给我家主母的,只可惜我那主母不克前来罢了。”
小癞子十分注意雷一炮在说话,他的两只颇具智慧的眼神,正闪耀着锐利的光芒,连雷一炮也不自觉地强调自己的话,道:
“小癞子,我实对你说吧,当年我与佟大年共事一主,他是总管,我雷一炮是副总管,这你该懂了吧?”
小癞子道:
“小子虽不知道什么叫总管,但爷与佟老爹是一伙的,大概错不了,所以我又追回来了。”
哈哈一笑,雷一炮道:
“小癞子,你是怕我同那几个南方来的老魔头一样的骗你,这我不会怪你的,因为你吃了太多的亏了。”
小癞子道:
“姓周的他们夺走了竹棍,可是我记得上面的记号,所以我还是常回柳树村的,总想有一天能见到那母女二人,现在听了爷的话,我该把我知道的说给爷听了。”
雷一炮一笑,道:
“你不是已经告诉我了吗?”
小癞子一笑,站起来,道:
“告诉你的,那是竹棍上佟老爹刻的,但佟老爹刻的那记号,小癞子一看就知道是什么,可笑那几个老头儿,他们还喜不自胜的回到南方去了呢!”
雷一炮惊奇地虎目一瞪,道:
“你会知道佟老爹刻的记号?”
小癞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