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承天心中暗骂一句开封骂人话,紧紧的闭着嘴巴跟在霍大光身后。
走入一个偏院,一厢正有二十多人在吃饭,见霍总管领着个嘴巴上溜光的十多岁少年进来,又见依承天长的高大,不由有人问道:
“总管,是不是你的儿子呀!”
霍大光看看依承天,回头冷冷道:
“吃你们的饭,小心我撕烂你们的嘴。”
霍大光领着依承天来到屋内,灯光下他才发现依承天穿的衣衫是湿的,不由一怔,道:
“来吧!换过干衣再吃饭。”
依承天笑道:
“里面衣衫已干,不用换了。”
霍大光似是对姓依的没好感,闻言冷冷道:
“那就先同我一起吃饭吧。”
就在一张中央大桌上,二人坐了下来,早有个汉子替二人送上饭菜。
霍大光问,道:
“几岁了?”
依承天道:
“快十七了。”
端起饭碗,霍大光望着依承天,半天他未张口吃饭,双目只是怔怔的望着依承天,而令依承天扒了几口饭也停下来。
霍大光道:
“你很像一个人.”
依承天一笑,道:
“像一个好人还是坏人?”
霍大光双目一扬,道:
“怎么说?”
依承天道:
“如果像好人,我倒是愿意,否则,我宁愿不像那人。”
霍大光扁嘴巴一咧,道:
“那是个小孩子,顶多不过十二三岁,是个癞痢头小叫花子。”他耸肩一笑,又道:“当然你不是那个小叫花子,因为他满头白痂不生头发,只不过五官稍像而已。”
依承天几乎把口中的大米饭喷出口来,边笑道:
“还以为像哪个王公哥儿呢。”
一顿饭吃完,霍大光抹着嘴巴边装起一袋旱烟,道:
“你怎的弄湿这身漂亮的新衣衫?”
依承天边吃着饭,笑答:
“只因小姐的花帽落入江中,我下水替小姐捞回来,这才把衣衫全弄湿了。”
霍大光抚髯一笑,道:
“你尚通水性?”
依承天道:
“四五岁就在水沟玩,十来岁翻滚在黄河岸,那黄河是恶水,比之大江可吓人呢。”
如今霍大光正在极力训练水战,对于水性训练看得极重,闻听依承天敢于跃身江中,心中尚才略感满意的道:
“小伙子,你远来投靠为的可是混口饭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