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藤(他疯了)

璃沫瞥了他一眼。云霁羽长得不赖,但是常年的酒色早已掏空了他的身体。再加上人很自负,相由心生,那点帅气就被自负变成了油腻。

“果酒。”云霁羽高兴极了,“我要让云初弦好好看看,这辈子我得到了他永远得不到的东西。我要让他后悔终身,连你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后面就是药性太大,陛下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但是李夫人不这么想,她只知道宫里的女人若没有子嗣傍着,那就等于什么都没有,帝王的宠爱根本靠不住。

璃沫见他这个样子,顾不上身体疼痛,爬起来“咚咚”地拍着门,“快来人,反贼钻进来了,云霁羽在这里。”

众妃子就像慌乱中抓住了救命稻草,纷纷回忆起自家爹有没有哭过。有的人甚至产生了幻觉,觉得爹爹一定哭了,而且哭地都晕过去了。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说出来,这是多么好的一个搬倒我的机会啊。难道他不想做太子吗?”

“要死,要一起死。他不想要皇位,他总该想要你吧?”

大殿里全是幔帐,仿佛干草一般瞬间燃起来。

“可是李妃就惨了。”一个平素嫉恨李沫的妃子悄声道,“听说她闺阁时是大将军的心上人,进宫时大将军还去拦车呢。原本她若守身如玉,大将军还能饶她一命。但是......”

云霁羽脸色更加狰狞,大步朝璃沫冲来。璃沫忙往旁边闪躲,一追一躲之间撞倒了蜡台。

璃沫仔细看去,发现窗户周围隐隐浮动着波纹。她心里一惊,这分明是结界。不光这里,墙壁上,木门上,地板上,结界就像把这里包住了一般。

窗户边沿有点高,璃沫试了一下,以她的体力可攀不上去,需拿个踩的东西。

也不知陛下发生了什么事,一个劲儿地在幔帐里翻滚,还发出奇怪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吵得娘娘都捂耳朵了。

她尝试去推窗子,外面插着木条,里面打不开。

说啊,她心里焦急。她怎么了?

那他算什么?他算什么啊?

于是李夫人再次进宫便带了一记药,吩咐她撒在陛下和娘娘的甜汤里。

云霁羽脸色颓下来。

驯服娘娘的难度越大,成功后得到的愉悦就越多。因此他一直纵着娘娘,没有强迫她。

从进来妃子们就啼哭不已,但也有妃子保持乐观。

李家见娘娘被陛下宠幸,却一直没有怀孕,奇怪之下就派娘娘的母亲来问。

云霁羽夸张地睁大眼,“爱妃疼不疼?”

逃哪儿呢?璃沫扭头望向院子。兵将们盔甲反的光都能看到了,已经跑不掉了。

借着关门时她往外边瞅了一眼,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

那是狗皇帝的脸。

真是笑死人了,他不想要。

璃沫开始有点慌了,她唤美人藤,但是美人藤却消失不见了。

他将燃着火的幔帐往自己身上一裹,朝璃沫扑过来。

可这个时代没有椅子,只有席子。她左右乱看,看到角落有个箱笼。她忙跑过去想搬过来,但是箱子沉极了,她根本搬不动。

可恶,这么好的逃跑机会,偏偏窗户打不开。

不多时,一大半的妃子都说自己爹爹哭了,大殿里顿时充满快活的空气。妃子们心道,太好了,终于可以活下去了。

“你们爱信不信。”

这,她哪知道呢?

哇,你这个疯子!

“爱妃,莫怕,朕来救你了。”云霁羽低语着,攀着窗子翻进来。

天黑的时候士兵进来给她送了食盒,还把周围的灯点上蜡。

璃沫心中震惊,原来放火的是他。

云霁羽见她推箱子,立刻明白了她想逃跑。他脸色一变,大步走过去抱住璃沫的腰用力往旁边一扔,璃沫顿时被甩了出去,后背撞到殿门发出好大一声。

云霁羽坐下喘口气,“不急,我想好好看看你。”

“我兄长平日就与大将军要好,大将军被贬到边疆的诏书下来时,我爹爹还在朝堂声泪俱下地哭呢。大将军一定记得,断不会为难我。”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听到了轻微地啪嗒声。

她又重新推窗子。

对比一下云初弦,璃沫心道,你就说该不该抛弃你吧。

云霁羽幽幽道:“我对你这样好,为什么你还会为了六弟抛弃我?你从来都没有真正让我走进你的心里。”

“你给我泼了什么?”

人很少嘛。

陛下是带着愉悦笑容离开的。他离开后,宫中便传来了娘娘终于侍寝的传闻。

她瞬间吓醒,一脸紧张地盯着发声处。

所有的妃子都看向璃沫,视线里夹杂着幸灾乐祸。

“陛下。”担心外面的士兵听到,她极力把声音压小,“陛下帮帮我。”

云霁羽低声苦笑,“我还有什么东山?我的大臣都叛变了,我的士兵都跟了他,我拿什么跟他打?”

云霁羽见火焰四起,脸上神情更加癫狂,扯下燃着的幔帐开始四处点火。

云霁羽像是听不到她的话,仍在自言自语,“他三岁的时候还是很可爱的,我经常陪他玩。斗蟋蟀、蹴鞠、秋千。怕他在宫中闷,买民间的小东西哄他开心,可是他长大点就不可爱了。”

“好。”她敷衍了一句。

大殿之上,所有大臣看着先皇留的废诏跪下来,他又痛又惊愕。没想到父皇还留着这招,他真爱他的小儿子啊。

“那日他带着你掉下山。我知道,以他的邪祟绝没有那么快死。我派出了我的手下吊着绳索下去查看,但是他们一个都没有上来。后来他就出现在了父皇面前。我怕极了,我怕他会跟父王告发我。但是他竟然说自己顽皮,从山坡山滚下去了。”

“你要这么说,我爹爹那日也哭了,大将军也不会为难我。”

云霁羽见璃沫不答,垂了垂眼,嗓音更加地低落,“母后喜欢他,父皇也喜欢他,因为他聪颖无比。无论我睡得有多晚,亦或起得有多早,我永远也追不上他。我花费几天力气背下一本书,他只需看一遍就能倒背如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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