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军帐,灯火葳蕤。
稷澂坐于书案后,提笔濡墨,写下一封密函。
之后,交给善轻功,跑得快的曲午,拿去送走。
待他忙完手上琐事,回到寝帐。
只见,床榻之上,夏藕睡的正憨。
她一身霜白色的寝衣,侧身抱着锦被,一只白嫩的小脚丫,搭在外头,还打着细细的小呼噜。
稷澂抬手,揉了揉眉心。
也不知待小娘子知晓沐月潭的前尘往事,会如何难过?
原本一个济世救人的医者,竟被她诊治过的病患,这般折辱算计……
稷澂心绪沉重,矮下身,将她露在外面的小腿儿塞回锦被内。
再将人裹好,这才躺下去。
想了想,又将人给拉过来,拢在怀中,压好了被角,这才闭目睡去。
翌日。
寅时末,顺溜开始胎动。
顺溜这一胎肚子过大,比预产期还晚了大半月。
夏藕都担心顺溜因从北至南迁徙水土不服,从而影响到了胎儿。
一时间,她心里担心的不行。
她听说顺溜胎动的时候,刚刚起身,连头发都来不及梳好,就奔了过来。
一头乌发匆匆地拢了拢就盘起,插着一朵白玉簪子固定,但这却透着大道至简得韵味,尤其配上一双杏眸,依旧美的出水芙蓉。
母马在受孕后,身体的变化要到五个多月后,才能较明显的看得出来。
待十个月大时,体重大幅增加,母马的身体也会更为笨重,待十一个月大时,仔马自行调整位置,使生产时头部先出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