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童说,兰渡很喜欢这种葡萄似的果子。
沈轶拎着「葡萄」,坐在桌边。
他随手摘了一粒,丢在口中。
原本是从容随性,可「葡萄」被咬破,沈轶的表情顿时古怪:这东西,可实在说不上好吃。
酸,特别酸。又是灵果,酸得沈轶一个大乘修士都挡不住。
他勉强咽了下去,看兰渡的目光越来越怪。
难道是他想错了?兰渡其实就是……坏了?
在沈轶越来越诡异的目光中,兰渡有点无奈,“先生,一串流浆果中,会有酸甜苦辣咸五种味道。你刚刚,是吃到……”什么了?
沈轶静默片刻,问:“你「喜欢」这个?”
这句话问出来,兰渡明显又有紧张。
他眨了一下眼睛——这一次,他的眼睛里没有出现那种沈轶很熟悉的无机质。
“先生……”兰渡说,“我不知道。”
他显得很坦诚,讲话的时候,两只手扣在一起,指尖微微紧绷。
兰渡和沈轶解释:“鹤童说,其他人都不喜欢流浆果。他也不喜欢,不过有一次给我送果子,他不小心摘错……”
把流浆果和月浆果混在一起,后者倒是普通的、甜滋滋的灵果,“他发现之后来拿,发现我已经把流浆果吃了。”
沈轶明白了,“哦,然后呢?”
他知道兰渡吃东西时候的习惯:既然没有偏好,那就是怎么方便怎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