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离开休息区到了片场,确保许珝看不见自己后,祁砚旌才长长松了口气。

闫崇平拿着烟过来,“你什么表情?”

“没事,”祁砚旌摇头,接过烟点上,“开始拍吧。”

他原本不介意在许珝心里是好还是坏,可现在好人既然当了,只但愿以后许珝再哭出来,还会觉得他是个好人。

祁砚旌心里惦记许珝,一场戏用最高的效率拍完,和闫崇平一起确认过没问题后,紧赶慢赶着去找许珝。

虽然不清楚缘由,但他也知道许珝刚才哭得那么厉害,一定不只是因为他那几句话,多多少少有些不放心。

天几乎彻底黑了,连接着海面是一段遥远的墨色,而许珝的大棚子里却发出亮堂的光。

走近了才发现是小太阳取暖器的光,估计是哪个工作人员怕许珝冷,特地接了个插线板过来让他烤烤火。

而刚才还哭得像个泪人的许珝,依旧坐在桌边的小马扎上,只是歪头倚在长桌的柱子上睡了过去。

双手揣在羽绒服的袖子里,脸蛋被烤得红彤彤的,看上去睡得还挺香。

祁砚旌那一点没来得及发挥的担心,被这个睡相打消得一干二净。

他关掉取暖器电源,轻手轻脚把许珝抱起来,许珝动了动像要睁眼。

“嘘,”祁砚旌把他羽绒服的帽子扣上,拍拍背:“没事,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