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继续给许珝测血压心率,叮嘱祁砚旌:“祁老师,一定注意给他保暖,看心率有没有异常,失温症最怕心率不齐再扯出别的并发症,我现在去联系医院那边准备。”

祁砚旌点头:“好,辛苦了。”

医生颔首:“应该的。”

全程祁砚旌都表现出异乎寻常的镇定,和张畅闫崇平两人反差鲜明。

但只有离得最近的医生,才能看到他抱着许珝的手背上青筋凸起,每一个动作都轻柔小心,微弓的脊背却像构筑了一道坚不可摧的城墙,只把许珝作为珍宝纳入其中。极致的坚硬和柔软同时出出现在他身上,竟然丝毫不显得为何。

祁砚旌抱许珝的模样绝不是单纯的同事之情,医生眸光微动,没再做出逾越自己本分的举动,眼观鼻鼻观心退到一边给医院打电话。

张畅拧开保温杯,想给许珝喂点热水,被祁砚旌拦下来:“他现在不能喝。”

“啊?”张畅不明所以。

祁砚旌手掌搭在许珝颈侧,说话声很小,像是怕吓到许珝,神色却很严肃:“他体温太低,直接喝热水容易低血压,反而降低核心温度,严重的话还可能休克。”

张畅被休克两个字吓得后退半步,没想到会这么严重,但祁砚旌怎么会知道这些。

“咳,”闫崇平在一旁解释:“砚旌第一部 戏就是在雪山拍的,有经验。”

“原、原来是这样,”张畅嗫喏道,不敢再碰许珝:“对不起祁老师,我不知道不能喝热水,幸好有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