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状若疯癫,只大步往外迈,嘶声裂肺的喊:“沈余,你他妈给我说话!”
直到宗楚一席人完全消失在视野中,傻眼的众人才恍惚回神。
宗五爷——
他疯了?
—
宗楚带在身边五年的情人死了。
死的很突然。
得知消息后的众人只是摇头感慨,说起他只道,已经都把夏家那位给熬走了,结果自己没福气先死了。
夏实然手指重创,比沈余的可严重得多,这辈子估计也拿不起画笔了。
不过他不是当天就这么严重的,是夏家听到了消息,不敢给他治,生怕招惹了宗家,连夜把人打包送上了去彼岸的飞机。
三个月后。
贺家的人也被宗家松开限制,回国了。
一切仿佛又变成了平常的模样,没了未婚妻,情人死了的宗五爷还是北城那个狠辣无情的人物,宗家蒸蒸日上,甚至更为浓烈,仿佛没有受到一点影响。
初秋,穿着棕黑大衣的男人在公馆门外守了五天。
满脸憔悴的宗酶从新抵达的车上夏下来,见到贺之臣,恍惚了一瞬。
“贺哥——”
贺之臣面容冷峻,他似乎是怒极了,连看见宗酶也忍不住迁怒,压低声音怒斥:“你们家人到底想干什么?啊?沈余他是自由的,凭什么不把他的墓碑放在他母亲旁边!”
贺之臣得知沈余的死讯时人还在国外,他完全没有想到,那个刚刚有希望踏入人生第一步的青年永远的停在了二十三这个年纪。
后来他遇见沈余的主治医生宋河,老医生似乎老了十几岁,他依旧儒雅,宗楚也完全没有追究他隐瞒沈余病情的事,只不过他自请离职了。
有关于沈余,他一直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是错。
但唯一知道的,沈余死的那天很快乐,那是他自己的选择。
药丸就在他的口袋,可他既没有按下救命的按铃,也没有吃了能保命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