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生到底经历了什么,外人三辈子都不能感同身受。
或许就连个动物都活得比他更快活。
贺之臣气不过。
沈余既然已经死了,就让他死得干干净净,墓碑都被藏起来是怎么回事!
宗酶听着他的怒斥,没有任何反驳。
她手指蜷缩着,眼睛看向公馆的方向,世界逐渐变得模糊。
最后她只挥了挥手:“送贺先生回去吧。”
车后的保镖冷硬点头,一言不发的去拦挣扎的贺之臣。
贺之臣几乎控制不住涵养,他看着短时间内似乎已经成长为一个和宗楚一样冷漠的人的宗酶,眼底几乎喷出火来:“沈余当初是怎么对你的,宗酶,你要这么助纣为虐吗!”
“助纣为虐?”
擦肩而过时,宗酶出神的低喃了几句。
她猛地侧头,眼底泛着红,却凶狠的说:“助纣为虐?他疯了,他疯了你知不知道!”
贺之臣顿住了。
疯了,疯了是什么意思?
宗五爷的大名北城无人不知,他分明就没有任何影响,依旧在这个光线靓丽的圈子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贺之臣被带走了。
宗酶闭着眼,裹了裹大衣,勉励压下升腾的情绪,迈入随着主人的逝去一同荒凉的公馆。
宗楚疯了。
沉重的大门自两侧打开,佣人战战兢兢的看着宗酶,点了点头,没有发出一个字。
宗酶看着熟悉的景光,泪水控制不住的往下流。
外人找不到沈余的墓,是因为他从来没有被埋葬过。
他被装入了千年寒冰打造的棺木中,日日夜夜被摆放在宗楚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