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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青暮的目光又滑到他的手上,顿了顿,轻声道:“那是其他客人的酒。”

许晋刑挑了挑眉,反问:“我不能喝?”

“不合规矩。”顶着其他人‘你想死吗’的惊恐目光,祁青暮无比淡然地接话:“您要喝什么,让酒保再给您调一杯吧。”

“让酒保调……”许晋刑似是发出一声轻笑,可是冷冽的脸上并没有什么笑意,他目光灼热,几乎燃烧空气,却落在了祁青暮这块不解风情的‘寒冰’上,“你不调?”

“我下班了。”祁青暮掐着时间,凌晨一点,他不止结束了调酒的工作,甚至多加班了三个小时,此时正欲回后面的房间把衣裳换下来。

许晋刑不走,也不准他走,直接坐在高脚椅上,长腿一伸,挡住他的去路。

“我加钱。”许晋刑说:“不用你调酒,给我倒酒就行。”

祁青暮沉默几秒,忽的反问:“加多少?”

许晋刑这次总算是扯动嘴角,露出一个旁人能看懂的笑,“你要多少?”

“算我陪酒的价钱好了。一个小时两百。”祁青暮早就这样想好了。

许晋刑没说什么,随手一挥,一直站在附近的手下们迅速将吧台附近的人群清场。

整个吧台这里,只剩下许晋刑和祁青暮两个人。

谁人都惧怕许晋刑,这是显而易见的事。这人,不足三十岁,老谋深算,从接管这片街区的商户,就表现出了极高的领导能力,他黑白通吃,家庭背景很硬,听说是混商的,从不缺钱。

要问祁青暮为什么如此熟悉,那就必须得说说,这尊人人敬而远之的厉鬼,不知道什么时候,成了他的‘忠实粉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