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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心了?”

祁青暮嘴角含笑,眨了眨眼,不掩饰地说说道:“嗯。”

书景也跟着笑起来,“她正在痊愈。”

“一直保持这样也很好。”祁青暮并不奢求痊愈,只要像现在这样,稳定的、友善的面对他人,就已经很满足了。

不是不想痊愈,而是见识过曾经的惊涛骇浪,祁青暮早已磨平了内心的棱角,要求一再降低。

“下周要不要再来一次?”

即将分别,年轻温柔地大夫柔声问道。

站在街边,十米远的地方就是公交车站,一辆待出发的车停在那里,祁青暮遥遥望了一眼。

静默半晌,他笑笑道:“如果她还念叨我的话,麻烦您通知我一声,到时候我一定会来。”

书景笑着点头。

坐上回程的车,透过车窗,祁青暮看见书景走向疗养院内部的背影。

他是这间疗养院院长的独生子,将来也会继承这里。当初祁青暮恳求按月交费的时候,规矩上来说本是不行的,因为从未有按月交费的先例,再加上有不少人将患者扔在这里玩消失,所以疗养院本不愿接收他的阿姐。

最后是书景出面,与他订下了这份按月交费的协议。

“你不怕我跑了吗?”当时的祁青暮疲惫不堪,明显还透着稚嫩的脸上是不符合年龄的苦笑。

书景定定地望着他,耳边是女人被控制住时发狂刺耳的尖叫。

“你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