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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时候桀骜不驯,一双好看的眼透着股邪气儿,一副高贵狂傲、睥睨众生的态度;

走的时候默不作声,扔出一张卡结算了酒费,还扔给祁青暮两张大票当小费。全程未发一言,好像谁欠了他钱一样。

出去的时候,祁青暮也不知出于什么心态,多看了他两眼,只见他身后跟着一个胖胖憨憨的男生,几次伸手要扶他,都被甩开了。

见有人跟着他,祁青暮松了口气。

两百元的小费,祁青暮只收下一张,另外一张分给了之前那位无辜的调酒师。

拿到钱的调酒师愣了愣,半晌没说出话,惊讶于那么混蛋的一个顾客,出手竟然如此阔绰。

“收下吧。”

调酒师反应过来,又把钱往祁青暮手里塞,“你比我更缺钱,你留着。”

“我留下一张了。”祁青暮避开,道:“他本来就是冲着我来的,结果让你经历了不好的事。”

今天刚开业不久就遇到刁钻顾客,怕不是会影响一整天的心情。

调酒师没推脱,收下后,复杂地看着祁青暮那张俊美的脸蛋。

“你要小心。”他犹豫再三,开口叮嘱道:“那个人年纪虽小但是动了歪心思,他竟然问我你做不做……那个。”

祁青暮顿了顿,道:“好,我会注意的。”

与其说受到了侮辱,不如说这些都在祁青暮的意料之中。几次接触下来,顾屿整个人给他的感觉就像全副武装的战士,在战场上杀红了眼,精神濒临奔溃,分不清敌我,但凡有人踏入他的安全圈,就会被视作待斩杀的敌人。

顾屿说话不留情、神色态度不明,唯有面对自己时刻意找茬的缘由,是祁青暮能够猜想到的。

——许晋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