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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起来,自从上次之后,他也有一阵没来了。

这也好,祁青暮可不想在他们父子俩之间兜兜转转,身份地位比较尴尬,对方如果真的强硬起来,他只有撕破脸这一条路可以走。

这是祁青暮最不想看到的结果。

不知是不是这晚想到了许晋刑,半夜十点多,酒吧客潮最鼎盛的时候,许晋刑出现在了祁青暮所负责的吧台前。

他看起来风尘仆仆,身上穿的是西装三件套,外面还套着一件修身酷帅的大衣。大手扶住椅背,好似没用力气,便将椅子拖拽开。

“今晚没什么人?”

他像是祁青暮许久未见的老朋友,自然地与他搭话。

舞池里人潮涌动,卡座也几乎爆满,只有吧台前比较清静,他从大门一路走过来怎么可能没看见那些客人,这话搭的着实有些惹人发笑。

祁青暮低垂着眼眸,倒了一杯温水,推到他跟前。

“人挺多的,大多都是结伴而来。”

言下之意便是很少有孤零零的一个人来,否则吧台也不会这么空旷。

许晋刑盯着那杯温水,半晌,哑声道:“加块冰?”

“你确定吗?”祁青暮有些意外地打量他,确定自己没看错之后,一边迟疑地铲起两块冰块,一边道:“你匆匆赶过来,额头上还有汗珠,还是喝点温水好,比较解渴。”

冰还没进杯子里,只听男人发出一声愉悦的笑,然后拿起那杯水,一饮而尽。

祁青暮把冰放了回去。

“祁青暮。”喝了水,男人不急着点酒,而是嗓音沙哑地叫了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