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俩人,一个嗓子疼不想说话,另一个哪都不疼也不想说话,谁也没搭理他。
司机师傅尴尬地收回视线,一时间车里安静得只有发动机的嗡嗡声。
谢竞年看了眼正望向窗外的陈朽,拿起手机给他发了条微信。
拿在手里的手机震动了两下,陈朽看到消息后瞥了谢竞年一眼,就着为什么这么晚还没休息的问题回复他:“顾客要天亮之前做完。”
前头的司机师傅听见他说话诧异地往后视镜看了一眼,好像是想不通他为什么突然间自言自语。
所以陈朽大概是刚忙完工作,回家没看见谢竞年,立马就来找他了。
谢竞年垂着头掩饰自己抑制不住勾起的嘴角,又发消息问陈朽为什么来找他。
这回陈朽没说话,而是同样打字回复他:关你屁事。
这几天挨着新年的头儿,街上人来人往,全都吆喝着置办年货。
春运浪潮太过拥挤,他们迫不得已租了之前看上的那辆suv。车里的空间不算宽敞,陈朽的一双长腿伸展不开,他坐在那儿膝盖顶得前座的皮质靠背深深凹陷进去。
陈朽和谢竞年并排坐在最后面,两人离得很近。后者看了看自己的膝盖,离前座还留有点儿空隙。他不动声色的往前挪了挪屁股,让自己的膝盖也抵在前边靠背上。
陈朽拉下黑色棉线帽折上去的宽边遮住眼睛,从鼻腔里泄出带着笑的气音让谢竞年羞红了耳朵。
大概每个男孩儿心里都有一个憧憬,希望自己将来能够长得很高。谢竞年一米七几,不算特别高,但在同龄男生里也还凑合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