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该是没料到陈朽还在这儿没走,表情僵硬地笑了笑问道:“这是你……”
“我弟弟。”陈朽松开手,问女人要了几张纸。
“那我先走了。”女人说。
陈朽点点头,抵着谢竞年靠在墙上给她让路。他拿着纸一点儿也不温柔地擦拭着谢竞年嘴唇上的血迹。
很疼。
谢竞年被陈朽压着动弹不了,离得近了才能分辨出他身上掺杂了香水味儿。水蜜桃的味道藏在浓烈的烟草里透着股腻人的甜。
原来朽哥喜欢这样的。
那他估计这辈子也变不成这样了。也是今天他才发现,比起陈朽和别人在一起,他更接受不了的是陈朽不理他、像对待陌生人一样用冷漠的眼神看他。
他想待在陈朽身边。
哪怕他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捡回来的便宜弟弟而已。
谢竞年挡开陈朽的手,舌尖儿下意识地舔了舔那处伤口,尝到了很淡的腥甜。
“我没事朽哥。”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声音才能不泄露出那丝颤抖,装作一副刚刚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笑着问他,“你怎么在这?”
“过来帮忙调设备。”附近没有垃圾桶,陈朽把沾上血迹的纸随手揣进兜里,“你来干嘛?”
“我……”
谢竞年犹犹豫豫,没敢说是来玩儿的。毕竟陈朽一向都不喜欢他来酒吧这种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