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在那儿编借口呢,这边于宁就跑过来找他了。
“谢竞年你吃屎去了——卧槽!”
来人一脸惊恐地看着陈朽那张面无表情的脸,脚步硬生生的急刹车定在原地。
“你才吃屎去了。”谢竞年回怼他一句,急忙略过陈朽扯着于宁往前厅走,“朽哥,我俩先走了。”
于宁一路上魂不守舍,嘴里嘟嘟囔囔,一直念着要死要死,猛的抬头才看见谢竞年通红的眼睛。
“你咋了?”于宁小心翼翼地问,“他……他骂你了?”
谢竞年摇摇头:“没事。”
走过前厅,他又回头看了看,果然是没有看见陈朽的身影。
他还在这儿想什么呢。
舞台上灯光闪烁,绚烂的色彩从谢竞年的脸颊上划过一轮又一轮,汗水落进眼里阵阵刺痛。
谢竞年指尖拨动琴弦,所有情绪都宣泄在了音乐当中,身体在人群的欢呼声中变得燥热难耐。
热气冲上了头。什么女人,什么水蜜桃,全他妈的都是屁。
他喜欢陈朽有错吗?
没有。
陈朽不喜欢他有错吗?
也没有。
那个女人有错吗?水蜜桃有错吗?
他谢竞年就是喜欢陈朽,就是看不惯他身边有女人,有水蜜桃。可是他除了把自己嫉妒得像条狗似的,什么也做不了。
他谢竞年连个屁都不如——
琴弦崩断的那一瞬间,谢竞年没有半点儿感觉。他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停下了弹奏,自顾自走下台,任由人群的起哄声和于宁的呼喊在耳边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