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家人自然也得到了信息,很早的时候,高永进就已经知道陆夏现在不一样了,竟然是纳税第一的个体户。
那一段时间,高家乌云密布。
陆夏过得越好,不就是越打他们家的脸吗!
这说明他们家多没有眼光,这么好的媳妇都留不住。
原本刘秀梅已经给高天佑寻了一门不错的亲事,一看陆夏竟然这么厉害,顿时觉得那个女人根本配不上自己儿子,又给退了。
如今高天佑依然没有结婚,还在不停地挑选中。
“那女人算什么东西,竟然用她来嘲笑我们。肯定是用了什么龌龊手段,否则就那个女人怎么可能支起这么大的摊子!”
刘秀梅得知自家被嘲讽,非常的愤怒,觉得这都是陆夏的错,?才会害他们被嘲笑。
这样的话已经说了好几年,却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陆夏越来越厉害。
陆夏就算攀上了高枝,又怎么能走得那么高。
如今这三家厂子成为县里最为关注的厂子,谁想说什么闲话,都是在跟县领导过不去。
陆夏如今成了县领导跟前的红人,有什么需求都能大开绿灯。
高永进作为机械厂的副厂长,更能感受到差距,心中很是嫉妒。
“当初都因为你太刻薄,要是你能说话柔顺点,她会有这么大的气性吗!之前我就说她是个聪明的,你非嫌弃她是农村的,一天让她在家里窝着,不让她到厂里上班。
真是头发长见识短!现在害我们整个高家都变成了大家嘴里的笑柄!”
高永进越说越生气,自己妻子儿子不清楚陆夏的本事,他却是知道的。
如今陆夏都成了典型了,他们这些国营老厂经常被拉着开会,然后就用陆夏的例子去教育他们。
一些知道内情的人,望向他的目光都不一样。
如此优秀的儿媳,竟然不好好珍惜!
偏偏高天佑又是个不成器的,好不容易拉拔着当了个副主任,没想到刚上任没多久就犯了个重大错误。
无法,只能将他给降级了,又变成了普通员工。
刘秀梅怎么也没想到,竟然能怪到她的头上。
可她不敢跟高永进顶嘴,高永进平常不喜欢说话,可要是谁敢忤逆他,骂一顿都是好的,有时候直接就上手了。
高永进成为副厂长之后,越发有那官架子了。
刘秀梅心里不服气也只能乖乖挨骂,心中不停咒骂陆夏。
“你给天佑找媳妇,找得怎么样了?”
刘秀梅说起这事就一肚子的火:“之前我看上一个还凑合,那女人竟然还拿乔!什么东西,真以为自己是天仙,我们天佑配她我都觉得是委屈了,她竟然反过来瞧不上我们天佑了!”
高永进皱眉:“这都多久了!再不结婚,我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孙子?你是想让我们高家断了香火吗。”
“这不是没合适的吗……”
“实在找不到合适的,就让天佑跟夏至复婚吧。”
刘秀梅不可思议瞪大眼:“啥?!”
“我之前虽然瞧不上陆夏至,不过她现在还算可以,这么拼也是想让咱们知道她的好。既然这样,咱们就给她一次机会。”
“这怎么行!”刘秀梅不可思议。
她向来看不惯那个女人,陆夏和高天佑离婚之后,她更是愤恨不已,在外头不知道说过多少次那女人的坏话。
一直跟大家说,自从没有了那女人,他们家越来越兴旺了。
虽说一开始丢了副厂长的位置,可现在不又回来了吗,当初那些跟他们家不对付的,现在基本都被排挤走了。
现在竟然要让那个女人和自己儿子复婚,她一万个不同意,这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那你给我找个比陆夏至更好的!都多少年了,现在还没结婚,到处在外头晃荡,还有人说天佑乱搞男女关系……”
“我呸!哪个杀千刀的胡说八道,我非要把他们大卸八块不可!”
高永进嫌弃地擦掉喷在自己脸上的唾沫,一脸的恶心。
“老高,你可不能听外头那些闲言碎语,他们都是嫉妒咱们家,所以才胡说八道的。”
高永进没好气瞪了刘秀梅一眼:“我能不知道吗,所以必须让他赶紧结婚,磨磨唧唧的别人还以为没人愿意嫁呢。”
刘秀梅听到这话,脸色都变了。
“我们家天佑多好的孩子,想要嫁给他的人排队能排到京城去,是我们不乐意。这些贱皮子,要是让我知道是谁胡说八道,我一定撕了她的嘴。”
“别成天就会放狠话,你个当妈的连孩子的亲事都不上心,磨磨唧唧的不知道一天都在干什么。”
“我不管,反正我不会让那女人进门的。”
事关儿子的幸福,刘秀梅在高永进面前也变得强硬起来。
“真是头发长见识短,以前的陆夏至确实让人瞧不上,现在还一样吗。”
刘秀梅依然不愿意,高永进也没继续逼她。
毕竟当初是陆夏提出离婚的,而且这个女人太过硬气,真娶回家不一定能掌控得住。
女人这么能干有什么用,重要还是要生儿子。
高永进虽然心动,却也不是态度坚决,只是给刘秀梅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