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经艺回眸就是安栗将杯子放下的那一幕,他愣了下,凑过去拿起安栗的杯子闻了闻。
是酒,度数还挺高,主要是后劲大,栗栗酒量这么好?
正想着就见安栗抱着个枕头,一头栽到沙发上,爬起来时明显不太对劲,瓷白的脸颊微红,黑亮的大眼睛朦胧潮湿,吐息间带着点香甜。
他茫然地看了宋经艺一眼,再看向空掉的酒杯,不知道自己怎么喝了一杯果汁就脑袋晕晕,像被人迎头打了几拳。
愣神过后,宋经艺心生异样,他试探地走过去扶住安栗的肩膀,凝视安栗流光闪烁的大眼睛,不自觉咽了咽口水,带着不知名的紧张喊道:“栗栗,你还好吗?”
“我很好。”安栗推开他的手坐正,而后缓缓从沙发上滑到地上。
宋经艺连忙把他扶起来,扶他肩膀的手紧了紧,他转眸看向自己放在沙发上的小洋裙,再看向一脸醉意的安栗时,眸光闪了闪。
他不受控制地拿起那条洋裙递到安栗面前道:“栗栗觉得这条裙子好看对不对,那想试试吗?”
安栗理解片刻才明白他的意思,抬起手把宋安艺的胳膊拍开:“不要。”
宋经艺微怔,没想到他即便喝醉了也不想试这条裙子,他不甘心地继续道:“真的不试试吗?栗栗穿上一定很漂亮。”
再漂亮裙子也是女孩穿的,安栗不想穿。他拍开宋经艺凑到面前的脸,抱着枕头转向另一边。
宋经艺便转过来继续跟他说话,过了会儿发现劝说无果,宋经艺想了个主意,他对安栗道:“栗栗,我们来玩个游戏,石头剪刀布,谁输了谁就穿这条裙子。”
宋经艺想好了,如果他输了他就穿,反正他又不在意这个,大不了再来一次,直到安栗输后穿上裙子为止,左右自己不吃亏。
打定主意后宋经艺的劝说迂回起来,安栗让他说烦了,醉意朦胧地看了宋经艺一眼,终于点了点头。
他伸出手,第一轮就输了,宋经艺出的石头,他出的剪刀。
他望着自己的剪刀发呆,似乎搞不懂自己怎么就输了,模样憨憨呆呆,可爱得要命。
宋经艺被他萌了一瞬后狂喜起来,他赢了,第一轮就赢了,他迫不及待地拿起裙子塞到安栗怀里,催促道:“栗栗快换,我们说好的,不能反悔。”
不能反悔……安栗用不太清醒的目光看向怀里的裙子。
宋经艺以为他醉糊涂了,靠近他道:“栗栗能自己换吗?要不我帮你?”说着就要上手。
安栗连忙把他拦住,这次反应倒快,嗖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起得太猛,脑子晕了晕又倒了回去。
“还是我帮你换吧。”宋经艺这次是真怕安栗换的时候把自己摔到,自然也带着点不太纯粹的私心。
安栗虽然醉了,却也知道换衣服是要脱光光的,他再次把宋经艺的手拍开,咧开嘴露出虎牙尖尖,拖长调子:“不——要!”
宋经艺将手收了回去,没再坚持,只要安栗答应换,其它都好说。
最终他将安栗扶到包厢里的一个小房间,将裙子递给他,关上房门前道:“栗栗站好,不要摔倒了,换好了叫我。”
说完他站在门外,期待且焦急地等待着。
片刻后里面毫无动静,宋经艺忍不住敲了敲门:“栗栗,好了吗?”
安栗啊了一声,而后终于有窸窸窣窣、布料摩擦的声音传出。
宋经艺听得莫名耳热,揉了揉耳朵继续等待。
刚才那群男人已经让宋经艺打发走了,他可不想安栗穿裙子的模样被其他人看见。
同一时间,安栗的室友之一关哲彦,正在找寻安栗包厢的位置。
关哲彦不确定自己刚才看到的那个身影是不是安栗,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过来,他下意识这样做了,反应过来已经出现在安栗包厢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