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原飞快地闻了下纸条,馥郁的花香扑鼻,没有柑橘味,他收进口袋,觉得身上的柑橘味更重,酸甜清新,隐隐带点苦涩。
沾染味道,是不是意味他们的联系更紧密?
走了两步,许原取出纸条,犹豫后放进手机壳里,紧攥掌心。
花束被撞进精雕细磨的玻璃瓶中,绿杆倚靠透亮的瓶壁,亭亭玉立。
许原坐床上悠闲晃腿,看向花,眼睛弯弯,像蛾眉月映在地面的倒影,皎若流光,忽然又皱起眉。
他都能自由变人了,怎么好继续赖在岑立柏家,偷偷溜走不回去,岑立柏会难过吗,要不要找到机会老实交代。
真是一笔烂账,好气哦。
许原垂头丧气地摸花瓣,单数回去,双数不回,数着它的瓣数,一、二、……、三十五、三十六,再来一朵!
终于数到单数瓣,许原的包子脸舒展。
那就再陪岑立柏一段时间,他保证遵纪守法、老实做猫,绝不过界。
想想好的,至少现在不用被岑立柏抓住捅屁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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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立柏有出门的打算,到卫生间洗漱,猫被他放到镜子面前,但它似乎不像别的小猫那样,对镜子中的自己感到好奇。
它打了个哈欠,乖乖趴着看他洗漱。
昨天赵若舒的问题,像一根刺扎在肉里,时不时痛一下,迟早得□□,等久了反而与肉长到一块,只能用刀剜出。
逃避永远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
岑立柏用凉水敷了下眼下,比昨天好些,薄薄的青黑,不算难看,完全消去可能看上去更精神,但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小老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