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南河既心疼又好笑,“乖孩子,两个月呢,慢慢熬。”
乐正七趴在架子床上,抽噎:“光床板铺个草席,好硬啊!比我以前睡的棺材板还硌人……”
魏南河斥道:“别乱说话,什么睡棺材板?这种话不许在外面说,被同学听到像什么样子?”
“没有同学,就我一人,他们都去隔壁宿舍打扑克了。”
“不是不许带扑克吗?”
“说是说不许带,可他们都带了,早知道我带上PSP和杰士邦了……”
“你拉倒吧!”魏南河问道:“为什么宿舍就你一人?”
“今天我又走错好几次步子,教官罚我站两个小时军姿,附加跑操场十圈,现在全身都痛,动不了。”
魏南河心急如焚:“死孩子,别人怎么不走错,就你走错?”
乐正七呜呜:“我爸教我辨东南西北,可教官只喊左右左右,我分不清楚左右嘛……你还骂我……”
魏南河口气一软:“好好好,乖,明天能不能向教官请假休息一天?”
“不行,明早五点还有拉练。”
魏南河也没辙,忧心忡忡地劝道:“乖孩子,那你早点休息,喝杯牛奶就去睡觉。”
“没有牛奶喝……”
“怎么没有牛奶?”魏南河激怒地跳起来:“我不是给你带了一箱吗?”
“刚来第一天就分给同学了……”
“你!”魏南河气得满屋子打转:“你这死孩子!你你你!小卖铺里有卖牛奶吗?”
乐正七怯怯地说:“没钱了……”
“什么?”魏南河吼得震天动地:“怎么会没钱了?我给了你一千!”
“呃……啊,你别凶嘛……唔……”乐正七战战兢兢地解释:“昨天我请全班同学喝可乐,被教官发现我有带钱,他把钱全没收了,说军训后还给我。”
“谁让你明目张胆的请别人?我不是叫你偷偷买点心吗?啊?偷偷你听不懂吗?你个死孩子!”
“呜呜……你不要骂了嘛,我知道错了……”
魏南河按了按发疼的太阳穴,“你让我操心死了!”
杨小空搬到白左寒家里,整天没事偷着乐,还觉得自己在梦里呢,睡觉都能笑醒,晚上吃完饭,给黑猪洗了个澡,用浴巾一裹,嘿嘿直笑:“来福,香喷喷了,白教授刚给你买的沐浴露好不好闻?”
黑猪从浴巾下露出长嘴巴,“呼噜噜……”
杨小空蹲下来对着它的脸,“没见过你这么幸福的猪,明儿趁白教授不在家把你红烧了吧?”
黑猪撅蹄子一拱,把杨小空拱倒在地上,挣开浴巾扭头奔出浴室,直扑白左寒,愤慨地告状:“嗷嗷嗷——”
“没人杀你你叫的这么惨干嘛?”白左寒陈尸状瘫在沙发上看电视,拍拍猪头,下巴往电视一扬,“安静点,瞧,你的亲戚呢。”
杨小空被撞了鼻子,哎呀哎呀地叫唤几声,爬起来跑出浴室捉拿黑猪,却看到那一人一猪正专心致志地盯着电视屏幕。
“看什么呢?”杨小空走过去。
白左寒朝他比一个“嘘”的手势。
电视屏幕上播的是一窝活蹦乱跳的小猪仔,每只的头和屁股上都有一块黑,模样十分可爱,不停发出吽吽的叫声。黑猪面对着电视一动不动,两个小眼睛神采奕奕,似有泪光闪烁。
杨小空坐下来,凑近白左寒耳朵小声说:“这种猪叫两头乌,金华火腿专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