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崽子也跟着兴奋,【搬出来搬出来!】
只有寇秋想着男人在夜里的眼神,未免有些心惊肉跳。
虽然对这样的激烈运动已经习惯了,甚至轻而易举就能从里头品味出趣味,可如今到底是未成年。阚峻又正当壮年,这几天两人偶尔歇在一张床上,他都能感觉到对方上了膛随时准备开枪扫射的架势。醒来时,屋里时不时都有股淡淡的腥味儿,打开窗户半天都散不去。
跟放了盆烧得正热的火盆在屋里没什么区别。
更别说,这火星几乎都要溅到他脸上了。
男人忍得辛苦,寇秋也很辛苦——他一点也不想违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坚决不越雷池一步。为防止真的做出点对不起他自己信仰的事,寇秋还是拒绝了,“不,我就在宿舍住。”
阚峻的眼猛地阖了阖。
驾驶座的司机很有眼色,立马敲边鼓:“弟弟呀,宿舍住着还真没你在阚局那房子住的舒服。你这不是给自己找苦头吃吗?万一到时候有个不讲卫生的,那味儿能熏得你半夜跑出来!”
寇秋说:“我还想再过段儿集体生活。要是阚叔不嫌弃,那我过生日后,再搬出来。”
男人的眼又重新睁开了。
他的手指敲着皮质座椅,有点漫不经心。半晌后,才说:“我记得是要过十八岁生日了?”
寇秋:“嗯。”
男人的喉头动了动。
“十八岁好,”他说,“是个大生日,得好好庆祝庆祝。”
他顿了顿,不容拒绝。
“那天,你就过来这边过吧。”
寇秋说:“好。”
既然到年龄了,那自然可以开始谈情说爱了——说真的,这么长时间就在男人身边待着,却没办法理直气壮让对方亲亲抱抱自己,寇秋也觉得浑身不得劲儿。
好在不用等多久了。
报道那一天,阚峻亲自送的他过去。开的车牌照上一串六,让来回的家长学生都忍不住要多看上两眼,就像在看一座金山。阚峻把手续办妥了,一手拎着热水壶,一手抱着被子和凉席,与寇秋一起往楼上走。
寇秋的寝室不高,就在二楼。里头已经有了好几个来的学生,彼此一一做了自我介绍,大都是从村里乡里出来的,只有一个是省城来的。省城的那个本来还坐在床上,瞧着其他几个人的衣服,语气里难免透出了点看乡巴佬的意思,可过了会儿,居然有另一个比他穿的还好的人走了进来。
不仅穿得好,长得也好,连后头跟着的家长都看起来挺有钱。他从床上下来,望着这个新室友,室友掏出了部手机,也是崭新的最新款,正往里头输入什么。
这是个家境挺好的。
省城来的学生下定了结论,张口就问寇秋是哪儿来的。
“北京,还是上海?”
寇秋说:“都不是。”
“那是深圳?改革开放最前沿?”
“不,”寇老干部很诚实,“就咱们底下乡里的壮实村。”
省城学生:“.......”
土味儿扑面而来。
其他几个室友都开始笑,问:“怎么起了这么个名字?”
寇秋也很无辜,“因为当时起村名时,别人都夸我们村里人长的壮实。”
就他一个看起来跟这俩字完全沾不上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