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竹怔怔仰头。
钟杳笑笑:“到点吃饭,到点睡觉,累了就休息,难受了就发泄,努力生活,积极工作,这样是过得好,谁都知道。”
钟杳揉着他的头发,看向窗外,轻轻叹息:“我也知道,可我还是忍不住熬夜玩消消乐……”
林竹:“……”
被老艺术家突如其来的人生感慨震撼得说不出话,林竹深吸口气,去摸钟杳的手机:“哥,你前天晚上不是在看剧本,是在玩消消乐?”
钟杳轻咳一声,欲盖弥彰地捂了他的眼睛,把手机抽回来:“也看了,后来没忍住——我以后不玩儿了。”
“不说这个……”
钟杳亡羊补牢,转开话题:“有的时候——想要活得舒服一点儿,可能就活得未必那么好。”
“可是舒服有时候更重要。”
钟杳:“尤其是你已经很累很辛苦了,已经很努力的时候,就总有些事是你明知道有必要,但的确不想去做……至少暂时还不想去做的。”
林竹心跳微促,声音发哑:“可是——”
钟杳笑了笑,屈指在他唇上轻轻一封,低头吻他:“我先要你舒服,小竹。”
钟杳:“活得舒服是你的事,让你活得好……那是我负责的事,用不着你自己操心。”
钟杳:“既然是我负责,我只要担心我自己做没做好就够了,我担心你干什么呢?”
林竹胸口狠狠一颤,像是被骤然抽空了所有空气,喉间窒得滚烫,用力埋进钟杳怀里。
车子安静地飞驰在夜间的道路上,钟杳始终圈着怀间的经纪人,像飞机上一样,一直等到林竹身上的细微悸栗平复下来,怀间的触感重新变得柔软,拱来拱去找着干燥温暖的地方,一下一下小猫似的蹭个没完。
钟杳忍不住一笑,拍拍他的后背:“我可没带多余的衣服回来,林老师。这边的衣服都送去剧组了,要是这件不能穿,我明天就得考虑真空上飞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