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控制不住自己想什么的,钟杳在心里给林松道了个歉,安抚地顺了顺经纪人的脊背:“就是象征性地打了几下,不很疼……”
不很疼就是也疼了!
林竹心疼得读不下去,扒着钟杳的脑门找红印子,想揉又不敢揉,小心翼翼凑上去吹气:“大哥怎么这样……他在哪儿!我去找他算账!”
钟杳实话实说:“他说还有事,刚刚赶回北京了。”
林竹难以置信,撸着袖子去抄电话:“他还跑!”
眼看经纪人就要一张机票追回去讨公道,钟杳眼疾手快把人拉住,圈回怀里,在背上胡噜着轻轻画圈:“好了好了,没事的,你大哥怎么做都无所谓……”
钟杳心口生疼,紧紧手臂,侧头亲了亲林竹的耳垂:“我……很感谢他。”
钟杳:“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他……”
林竹身形轻轻绷了一瞬,渐渐在钟杳近乎激烈的心跳里温驯下来,反手抱回钟杳,学着他的样子,轻轻抚摸着钟杳的脊背。
林竹:“我都好了,哥。”
林竹握住钟杳的手,让他的手掌覆在自己的心跳上。
大哥让他坚持着熬过了那一段纷乱狼狈的少年时光,钟杳的那只手也一直牵着他,引着他一路走过来,然后牢牢攥实,把他彻底拖出了那一片寒寂的深渊。
林竹眼睛也有点儿发烫,用力揉了两把,看着同样红了眼眶的钟杳,忍不住笑起来:“哥,你要是太难受,我还有以前的事儿,可就不敢讲给你听了……”
以钟杳执拗到说不清解不开的责任感,要真是知道了十二年前的事,知道了那才是他们的初遇,知道了他们分开之后他还遇到了那么多的糟心事——
林竹不舍得再让钟杳心疼,主动靠上去,把钟杳整个人抱实。
钟杳忍得唇色都有些泛白,慢慢呼了口气,低头朝他一笑,揉揉肩头的脑袋:“心疼劲儿还没过去……再让我准备准备。”
钟杳抬手遮住林竹的眼睛,声音还是微哑下来:“不准看。抱我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