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刚放下心,就在一个很平常的早晨,他出了家门,电话打不通,律师所找不到人。
他们跟发疯了一样,短短半个小时,就把s市翻了个天。
查到他买了张去b市的飞机票,就赶去b市封锁机场,挨着查人,可是没有,他压根没上飞机。
周周转转又回到了s市,任何蛛丝马迹也不放过,最终在一辆出租车司机的寻到了线索,说是这个人上了辆去c市的车。
他们又去搜查去c市的大大小小的车,在凌晨两点多钟,在一辆去c市的老旧的面包车上找到了人。
林岁春垂着双黑沉沉的黑瞳坐在里面,听到声音也纹丝不动。齐琛双眼发红,进去把他拽了出来。
齐琛竭力控制自己的怒气和害怕,他掐着林岁春的下巴,颤声说:“你跑不了的,你这一辈子也跑不了的。”
说道最后,他望着林岁春无动于衷的样子,颤抖着唇,还是拥他入怀,热泪盈眶的哀求:“岁岁你别跑好不好?你就乖乖的不行吗?”
林岁春被带回了家,戚故揉揉太阳穴,看着林岁春,想说什么,到最后叹了口气说:“岁岁,你去外面玩累了吧?去洗个澡休息一下吧。”
林岁春去了卧室。
齐琛坐在沙发上疲劳的闭上了眼睛。
还在b市查人的江意在接到消息后,半个小时后也赶了回来,他问:“岁岁找到了把?”
戚故闷声答:“在卧室里。”
江意一边上楼,一边说:“我去看看他。”
推开卧室的门,林岁春乖乖的躺在床上阖着眼睛,身上盖着灰色条格的棉被,江意那颗不安的心才平定了下来。
他走过去帮他捻了捻被子,床头柜忽地落下了什么东西。
江意扫了一眼,发现是个没盖好的空荡荡的药瓶,它骨碌碌的滚了几圈,露出了瓶身上的标签。
江意目光一凝,瞳孔紧缩,满脸惊愕。
凌晨几点多,林岁春火急火燎的被送进医院救治。谁也没想到他会吞安眠药自杀,这一举动简直砸的他们措手不及。
医生说要是再多等一会儿,恐怕就入了鬼门关。
林岁春昏迷了整整两天才醒来,他惨白着脸盯着天花板。
戚故看着他的脸,心口翻腾着疼,他轻声问:“岁岁,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啊?”
林岁春把目光移在他身上,然后扫过戚故和江意,他很累的坐了起来,很轻很轻的声音问:“我是不是要一辈子在你们身边?”
室内一片安静,没人出声。
林岁春碰到了旁边的水杯,他抿了一小口,润润嗓子,握着水杯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忽地,他抬起眼皮,把手中水杯狠狠朝齐琛一掷,那玻璃砸到脚边破碎的声音简直刺耳极了。
“我到底要怎么样你们才能放过我?”他看着这些人,倏地笑了笑,笑里透着浓烈的绝望与悲哀。
“为什么,你们这群强/奸犯就可以,轻而易举掌控者我的一生?为什么我就要一直忍受着你们的欺辱,为什么我就要永远和你们在一起?”
“我也是个人啊,我也是一个会哭会痛的人啊,这十年里,我任你们摆布,我已经很乖了。你们想怎么样我都没有反抗过。”
“我奶奶死了,我唯一的亲人永远离开我了。我想离开你们不允许,我要死你们也不愿意,你们到底想干什么?你们就想要我当个妓被待在你们被肏烂才甘心吗?”
他歇斯底里的嘶吼着,像是困兽无法挣脱的哀鸣,他失声痛哭,哭到人心里发酸发痛,
是喘不过气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