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立刻尖叫着捂脸跑了出来。她们看到,那个大肚子男人,挺着巨腹跪在炕上,正在……
“花嫂!花嫂!”她们在外面大叫着,却仍然不见花嫂回答。胆大的探头去看,看到了在炕下僵直的花嫂……
33.
夏寒山这边服了过量催产药折腾得要死要活,张三爷他们却很顺利。看天色将晚,一行人抬着猎物往回走,碰到了去年曾在村上住过还跟他们一起打过猎的一个年轻人。年轻人的住处在另一个山腰,去年走后就没见过,此次见面,不免跟几位村民边走边说笑两句。听到村民议论最多的男人在村里产子,此人兴趣甚浓,要求跟着去村里看看。张三爷想这等奇事,只怕任何人听说都想亲眼看看,遂一同回村。
众人还未走到村口,就见一群女人朝他们跑过来,边哭边七嘴八舌地叫:“你们可回来了,快去看看呀,出事啦!”
众人赶到三爷家中,在外屋见花嫂被几个女人簇拥躺在地上,刚被救醒,后怕地哭诉着。而屋内的夏寒山则跪趴着炕上,垂在他身下肚子还是那么大。
村民听了原由,看到花嫂和几个女人都哭作一团,再看看床边的粘液,怒火中烧。夏寒山不但差点要了花嫂的命,还作此等下流举动。本来男人产子就十分怪异,眼前所见更使得村民将他视为不祥之人,要求猎户和阿峰把他带走,不能再留在村里。猎户和阿峰也觉得无辜,但事已至此,看来是非走不可了。可是现在出山,弄不好他两个也要搭上性命。
夏寒山此刻完全没有意识。他跪在那里,声音嘶哑而低沉,发力痛吼,头抬着直直看着前方,由于用力过猛和汗水所蜇,两眼发红。他这样子这声音都甚为可怖,看上去似困兽一般。
“快让他走!让他走!”“留下他我们这里定会出事!”村民叫着。张三爷低头沉思。
“不如,我把他带走?”随他们前来的年轻人突然开口道。众人愣了,看着他,他则征询地看着张三爷,又说:“跟我同住的朋友是大夫,也救过难产的人。”张三爷点头:“嗯,也只有如此了。”
“麻烦二位,跟我一起将他抬到我那儿吧。”年轻人对猎户和阿峰说。
猎户阿峰忙不迭地答应。
早有人找来一副旧门板,几人将夏寒山从炕上抬下来,搁在上面。夏寒山被改变了姿势,又捧腹哀叫着,痛地想翻下门板,但早被人摁住,盖上棉被,再用麻绳在他胸前和腹下紧紧绑在门板上。叫他们立刻趁夜抬走。
张三爷又叫了一个壮汉跟他们一起。四人轮流抬着门板,又都是熟悉山路的人。在夜色里倒也走得飞快。几小时后,已经到了年轻人的住处。路上夏寒山被颠簸不停,更叫得撕心裂肺,到达时早已晕死过去。
“小改!小改!”年轻人进门就叫。并无人答应。几人把门板放在进门的地上。年轻人发现桌上一张纸条:“老牛摔伤,他老婆叫我去救命!”老牛是附近山上的猎户,跟他们有些交情。
那三人见了这字条,也确信这里有医生,脚都不歇,赶着回村去了。猎户和阿峰也庆幸能把这个奇怪的临产男人脱手给他人。
屋内只剩二人,年轻人蹲下身来看着地上的夏寒山,歪头细细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