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香气迷晕后的少女一动不动窝在他怀里,李休宁坐在床边,指尖颤了颤,借着透亮的月光,只觉的抱着一抔霜腻白雪。
她衣衫本就不整,如今歪着头,修长的脖颈全然露出,腻白的皮下,淡青的经络清晰可见,脆弱不堪。
血液汩汩,灼热的温度不断侵染着心虚不宁的少年,他自坦然寺那日,便在肖想月书。
若是她再不出现也就罢了,只是不多久又相逢,李休宁便再没一个好觉。
在梦里他做了很多坏事。
在树下亲她,手指插在她乌浓浓的头发里,在她哭泣时轻轻地舔吻她的眼泪,舌尖描摹着她的山茶花一般的红唇,抱着她,贴着少女细白的耳垂,一点一点诉说他的欢喜。
……
素白的纱帐被挥落,遮掩着模模糊糊的影子。
月书晕得厉害,却仍存有一丝神智。
她如今只觉得身体像是靠在大火炉边,热得发慌,只是浑身没有力气,连思考的力气也没有,遑论出逃了。
未几,面上仿佛落下湿润的雨点,她隐隐约约嗅到一股沉香木的味道,带着点清冽的气息。
唇上湿湿热热,耳根微微发痒,如被羽毛挠过。
面色绯红的少年看见她蹙紧的眉,指尖抚过眉梢,不受控制地想起更多梦里做过的事,随后便解开汗巾,沉默着蒙上她的眼。
总归,以后还是要娶月书。
少年埋下头
城南小陌又逢春,他眼前不觉现出满树桃花,恰是海棠经雨,梨花如雪,一半春未休。
而月书不知为何,愈发难受起来,身上像是压了块大石头,方才的酥痒已经变成了疼,她就跟块骨头一样,被狗啃了又啃,随后嘭得一声变成印度飞饼,被人翻了又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