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书在梦中不断呼喊她的名字,而温热的呼吸扑到男人的耳根,像是蚂蚁爬到人心里。宋希庭盯了她一会儿,苦笑道:“就这么想她?连梦里都是。”
在宣州时,他夜里去找月书,不止一次见到一张床上熟睡的两个少女。
宋希庭抬手捏住月书的鼻子,见她蹙眉的憨态又忍不住笑了笑,低头在她眉尖落下一吻,又爱又怜,又恨又恼。
月书在梦里划水游泳,渐渐地水下似乎有一双手把她往下拉,窒息感袭来,她张大嘴,只是依旧是无济于事,她身上就像是压了个水鬼。
洞房花烛,同床共枕,宋希庭吻着吻着渐渐放松了脑海里的那根弦。
虽说此前有刘长史的警告,可这门关紧,帐子放下,谁人能瞧见这当中真正的情形。
她睡着时不用人勾引,一张粉白的脸上两弯长眉弧度极优美,挑着浅浅的烛光,浓密的眼睫挡住细细的眼睑,鼻梁秀挺,唇色艳艳。
鬓角厮磨,宋希庭埋首在她颈侧,心里的空白越来越多,像是无法填补,以至于他喘着气,忽就闭上眼,紧紧抓着月书的衣裳,静静等了片刻。
片刻之后,他把月书晃醒。
月书醒来一惊,待看清眼前的人,气不打一处来。
难怪她睡得不安稳,原来是这个狗东西在作怪,亏她梦里还跟水鬼大战了八百回合。
“你有病,不睡觉你做什么?!”她一巴掌拍过去,将人从身上推下,看他这一脸春色,哪还不知方才他做了什么。
“不许碰我!”
月书夺过被子,把自己包成大蚕茧。
“别以为我是跟你成亲。”
白日里李休宁对她做的那些事,月书记忆犹新,不知为何,连带着对宋希庭也生出一丝厌恶。
“我是真新娘,你是假新郎,要有点自知之明。”她缩到最角落,把嘴又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