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下的一点心意,宋先生那一份,到时候我去催催,大人尽管放心。”
吉枝懒得掂量,今夜之后,再无席宴招待这些人,李休宁少年心性,时常不在城内,来禀报的人说他三天两头城外挟弹飞鹰,夜里多爱光顾桃李蹊。
吉枝盯了李休宁一些时日,见他确实是个无实权的闲官,一副富家子弟的浪荡做派,便将目光多移到宋希庭身上。
那日宋希庭在月书门前守了一夜,见屋里悄无声息,第二日不等天明,到底是压不住心里的担忧,叩门三声后推门而入。
床上的少女面色发红,烧了起来,一声不吭缩在床脚,汗湿衣裳。
这之后但任凭军医如何下药诊治,月书都是昏迷不醒。
宋希庭夜夜在她床边打地铺,仔细看,发现她又长开了些,烛光下,眉似远山,春水盈盈,自有一股娇媚。月书身上的伤痕一点一点退散,他循着痕迹,似乎看见了自己不在时她吃了多少苦。
宋希庭抓着她的手,不知为何,轻轻唤了月书一声。
床上的女子没有半点反应。
他像是冥冥之中早有一种预测。
她不在这里。
——
一连过去时日,宋希庭逐渐忙碌,等到李休宁的戏做足了,凉州卫里的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火落赤攻城前一日,少年单枪匹马,星夜疾驰百里,连换三匹马,就近赶往高古城堡。堡内一千兵卒随他驰援五花城,半途中,早被宋希庭留在一片胡杨林中的千人与之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