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得那一桌子的人空着肚子进,鼓着肚子出,对这宴席很满意。
吃了饭后又絮叨一会儿,谢三几人便先走了,谢行安跟她说:“明天见。”
“好。”
之后阿春也带着麦芽几人先出去等晏桑枝。许静心留她下来,把用布包着的书放到她手上,语重心长地道:“阿栀,这本书你不止要来回看一遍,你还得誊写,全部给记下来。
你每次过来我都会考你,你既入了我门下,又想在药膳这条路上走得更长远,只有更刻苦,别无他法。”
“师父,我明白的。今日看了您开的方子,我只觉自己在这还有很长的一条路要走。”
“因为你在行医上有灵性,师父才会对你这般苛刻,”许静心拍拍她的肩头,知晓自己为何会这般喜欢她,一见如故这词真不是白说的。
她改为揽住晏桑枝的肩头,声色温柔,“阿栀,你要觉得难了,那就来找我。我们也可以停几日再学。”
“师父,我会好好学的。”
“好,回家去吧,过两日再来,这几日好好看,也不用太赶。我们的日子还长着呢。”
晏桑枝点头,她现下最喜欢的一个词就是来日方长。
再三告别师父后,她才步履缓缓地出门,到家后时日还早,正好麦冬也没有去学堂,她就把剩下的时辰用来教三人把脉。
“来,之前学了怎么把脉,我们现下来看看脉有几种——”
饶是学得最快的麦冬学完后也有点遭不住,脑子里一片浆糊,什么也记不清楚。
麦芽和阿春更是陷入了自我怀疑中,学医真的太难了。
晏桑枝却还有闲心翻看那本药膳书,一字不落地看下去,嘴上漫不经心地安慰他们,“多学几年,就会觉得把脉不难了,有更难的等着你们。”
麦芽倒地不起,她只觉得自己上了条贼船下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