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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晏桑枝还刚吃完饭没多久时,谢行安就上门了。

两个人也算挺熟的,她就带着他往药房里走,顺嘴问,“早食吃过了吗?”

“吃了,这就是你开在家里的医馆?”

谢行安打量着药房的东西,有点好奇,这屋子小是小了点,不过该有的东西是一应俱全。

“早先我爹在这里看病留下的,又请人重新修葺了一番。来吧,把手放到枕凳上来,我好给你把个脉。”

晏桑枝坐到长桌后面,把枕凳往前面推,搓搓自己僵硬的手。

谢行安照做,把自己的手腕搭在上头,露出劲瘦的手腕,调整呼气,目光落到晏桑枝身上。

她将指节搭在他手腕上时,谢行安还有闲心道:“看来针灸还是不够到位。”

“什么?”

“说你体虚,手冰成这样。”

“确实有点,一到冬日就这样,”

晏桑枝回道,见他还要说话,立马拿话堵住他的嘴,“别说话,正把脉呢,你看看,底下脉象都乱了,呼气。”

见他真乖乖闭嘴了,也老实呼气。她才拿指节去摸脉,底下的皮肉触感温热,脉象很有力,五十动以后脉象也没有再节律不齐。

收回手后在医案边写边道:“谢郎君你这身子可比我好多了,脉象是平脉,不快不慢,有神。不过你这入眠确实有问题,还多梦吧?”

听到多梦,谢行安瞧她,很想说什么,却也没说只是点头。

谁知道他在之前一个月时,根本不会做梦,更别提多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