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摆了摆手,示意她退下。
郑氏回去也没见郑茵兮的面,直接让下头将人给撵出去了。
她呆坐在塌上,以为万无一失,怎么就被人查出来了?
思来想去也只能怪郑茵兮是个蠢的,你不在国公府诱惑沈秋河,跑到侯府闹的什么事?如若不是惹怒了顾氏,侯府是怎么可能去查自己娘家人的背景。
心中那是一遍遍的骂着蠢货。
沈秋河出去后,王四赶紧追了上去,“小的已经尽力了,不能再快了。”
他是大理寺的人,查个人竟然跟侯府速度不相上下,简直就是在打大理寺的脸。
沈秋河摇了摇头,“此事,是我大意了。”
非要给郑氏一天的机会,如若不是这一天,大理寺肯定早就查出来了。
何至于让顾氏登门来骂人来,怎么也会想法子提前处理了。
只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郑氏会糊涂到这种地步,说句难听的,这叫饥不择食到连屎都吃了。
沈秋河沉着脸,仔细的想着,郑氏就这么一个人,还是突然变的。
良久后,也只是长长的一声叹息。
原本回到屋子是要继续看沙盘的,此刻却怎么也定不下心来。
直到,王四又走了过来,此刻王四低着头,“主子,出了大事,小的这才查清楚,所谓的卖身葬父也都郑茵兮自个自导自演的。”
原本郑茵兮家里贫寒,父亲虽是秀才郑家倒了自然也没有什么好差事,更何况一直以来身子不好得用药吊着。
郑家没出事,族上多照顾他们,还不觉得如何,等着郑家一倒,日子越发的难过。
母亲去的早,也没有什么兄弟姊妹能分担,前两日有街霸瞧上郑茵兮了,只要她点头答应做妾,那街霸就给郑茵兮养她那痨病亲。
白日里街霸刚送了消息,当夜有人看见郑茵兮放火烧死了自己的父亲,而她假装买药躲过一劫,回来后这才有了卖身葬父的戏码。
没了父亲当累赘,她的日子自然好过了。
沈秋河听的愤怒,怎么也没想到隐瞒了她现在戴孝不说,还心思这么恶毒!
“主子,许是夫人也被骗了。”王四怕出大事,赶紧替郑氏开脱了句。
“骗?我瞧着是与她投缘了吧?”沈秋河虽不是女子,可郑氏的心思他也能猜到一二。郑茵兮到底姓郑,有这个身份国公府上下对她也会敬重的。只要这郑茵兮会讨何氏欢心,将来送到沈秋河跟前也不是没可能。
这么一个蛇蝎心肠的人进了二房,二房能有什么好?
这不正如了郑氏的心意?应该说,这郑茵兮那是老天赐下来给郑氏使坏的人。
王四此刻也不好说说什么,至少郑氏把郑茵兮卖身葬父的事给确实给隐瞒了,就说明别有用心。
沈秋河缓缓的闭上眼睛,“将人扣下,该怎么处理便怎么处理,此事,万不能再让侯府的人知晓。”
王四点头,赶紧去办,此刻只觉得后背发凉,这女子狠下心来,都无法想象。
这么一比,乔家大姑娘甚至都没有那般让人厌烦了。
“回来后。”沈秋河张嘴,想了想还是没将剩下的话给说下去,摆了摆手,示意王四退下。
马车里,顾氏的手有点抖,主要是气的,“锦绣,你瞧见了吗,他们国公府的人心可真齐啊。”
想象着,女儿若是进了这样的门,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就都会被人排挤在外头,人家是一家人,她,不过是一个被人针对的外人。
锦嬷嬷此刻也只能是叹息,明明那郑茵兮犯了大错,可国公府上上下下都护着,也确实让人瞧着气不过。
可现在,顾氏已经很难受了,她怎么也不能再说旁的,“不管如何,终究还是不一样了。”
这局,是顾氏和张氏共同设下的。
郑茵兮也是张氏千挑万选寻出来的,她正好被恶霸欺压,又正好瞧见了,隔壁打小长大的姑娘,人家虽然也当了妾,可却找了个好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