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太子的话,沈秋河微微皱眉,不过也未说旁的。
等着用完早膳,太子斜了沈秋河一眼,似乎纠结着不知道该说什么,片刻后又凑了过来,“可将人哄好了?”
沈秋河往旁边走了一步,离着太子远一些,“殿下有话直说吧。”
不必这么言语试探。
太子干笑了几声,“你不必这么警惕,是良娣前日还念叨你们,本来说想着哪日再出去一趟,可是你也知道近来我忙的很,这不良娣就说接你家夫人入宫小聚,提前问问你,行不行?”
沈秋河猛的眯起眼睛,“就这么点小事,何至于殿下这般为难?”
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什么都瞒不过你。”太子说着,从自己桌案上取了一方折子,“今个送到父皇跟前的折子,你瞧瞧御史台写的。”
御史台那帮人说话素来是狠的,前两日玉琉郡主在酒楼里发脾气的事,被御史台的人瞧见了。
也不知道谁给传的消息,便是连玉琉郡主前些日子杀了自个婢女的事也给传扬开了,这御史台的人,肯定不会放过。
“臣,并不知道此事。”听太子提起前两日的事,沈秋河赶紧解释。
毕竟这事大理寺的最知道内情,可是沈秋河让下头的人告知他太子真相后,便没再插手此事。
太子拍了拍沈秋河的肩膀,“本殿自然信你。”
纵然女子间有争风吃醋,可是乔故心那毕竟也没损失什么,沈秋河不可能不顾全大局。
只是,事情已经出来了,总得想法子补救。
太子可以信沈秋河,可是玉琉郡主不一定啊,她肯定觉得是沈秋河在报复她,进而会迁怒到乔故心身上。
一般遇到这种事,多是请个有身份的中间人说和,两个人将误会解开,然后给中间人个面子,再生气也将那脾气压住,面子上过的去就算了。
至于这弹劾的奏章,皇帝肯定不会理会,等着风头一过,将玉琉郡主好好的送回封地,大家也就皆大欢喜了。
太子既然说到这了,便说这个中间人得太子妃出马。
何良娣再得太子的心思,可大事上,总也比不过人家正儿八经的太子妃。
太子将话说到这份上了,沈秋河也明白了,感情太子是想用太子妃了,这才送个礼安抚一下。
看沈秋河迟迟不言语,太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玉琉性子骄纵,你若非你对故河县主情根深种,本殿也不必这般周旋。”
大不了,让沈秋河告知乔故心,该忍便忍。
可现在,沈秋河这么看中乔故心,就怕乔故心能忍了,沈秋河再忍不了。
太子思来想去,只能先试探看看能不能说和了。
沈秋河紧紧的抿着嘴,片刻后说道,“殿下也知,郡主必然骄纵,若是她真的误会我们夫妻,内子娇弱,在郡主跟前如何能不吃亏?”
听着沈秋河嘴里吐出娇弱二字来,太子的瞳孔微颤,这话旁人说也就算了,从沈秋河嘴里冒出来,怎么觉着味道不对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