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礼被看穿了一切,再也说不出任何狡辩之言。
皇帝何尝不知这个弟弟也只是表面乖顺,背地里荒唐至极。可萧礼从未有过夺皇位的念头,故而萧叙相当纵容他。
方才他闯进殿来,见到床榻上的场面,他瞬间被汹涌而来的怒意冲昏了头,丧失了理智,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时语冰真的背叛了他。
可此刻魂魄归体,他已经清醒过来,坐到床榻上,神色阴沉地问宁王,“真是贤妃勾引了你么?”
宁王见他声音平静、怒气消散,想着应该只是雷声大雨点小,自己可是皇帝的亲弟弟,身上有着与他一样的皇室血统,一个女人算得了什么,皇帝绝对不会为了她而折损了皇室颜面。
“皇兄,确实是贤妃勾引。她明知道自己身形姣好,偏偏穿得单薄暴、露,作个狐媚姿态!”
司律站在不远处,听得心惊动魄。眼角偷偷瞥了眼皇帝,原本已经舒展开的眉宇再次微微拧起。
皇帝今夜发怒并不是装出来的。
宁王萧礼却迟而未觉,说得掷地有声,“臣弟说给她送鹿肉,她也欣然应下,可不就是蓄意勾引!我到门口原本想离开......”
萧叙不语,瞭了眼立在边上的时语冰,而后继续将视线移到宁王身上,他掠下手腕上的十八子佛珠,放在手中把玩,像是颇有耐心地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宁王胆子更大了,“横竖皇兄有那么多女人,不如就将她赐给了臣弟罢?臣弟会将她幽禁在宁王府,永不放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