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语冰抬眸看向萧叙。她都忘了他身负重伤,伤口在靠近心脏的地方,血液渗透了一层层衣袍,那血迹也清晰可见。一定在紫宸殿弄的......
“无碍,不必惊慌。”萧叙对张太医道。
同时瞥向时语冰。
时语冰立即别开眼眸,同时心里荡开一抹歉意。对老狐狸的歉意?
她不愿意承认。
他关心她,却忽略了自己的伤,这还是那个锱铢必较、老谋深算的男人么?
时语冰没有办法不去看萧叙的伤口,鲜血淋漓,远比她严重多了,可他端坐在木榻上,一声不吭,任由太医清理伤口。
等到太医离开琴瑟殿,已近子时。
年年已经在偏殿睡下,时语冰耐心看着萧叙有条不紊地穿着衣袍。
“怎么?对朕有歉意?”萧叙语气轻佻地问她。
内室只有他们二人,时语冰垂眸看了会儿脚下精致的地毯,起身走到萧叙身边,伸手帮他扣银盘扣。
扣好之后,她鼓足勇气道,“我想回洛阳,带着年年,还有弦月。”
声音不住颤抖。
萧叙大概没料到她会在这种时候再次提出这个要求,他动了动唇,“你爱慕弦月什么?”
“如果我说出理由,你会让我们离开么?”
“不会、”萧叙斩钉截铁。
时语冰没有因此退步,反而像被激起斗志,“他比你温柔,比你单纯,比你对我更好。”
“朕对你不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