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互不退让。
“不好。”她想列举几个例子,可她想不起来他有什么地方对她不好,“你从前,经常将我禁足。”
萧叙的脸色又白了几分,“朕往后不会了。”
“你经常说话不算话,然后又以权势压迫我!”时语冰终于又想起几点,“韦如是刁难我,你次次维护她一人!”
“可是朕觉得,朕待你也很好。”萧叙咕哝道。
他说这话时没有强势之感,反而从他极具欺骗性的阴柔外表下,她感受到了一丝脆弱。
老狐狸又想做什么?
“你当年将争流送给弦月,朕也没有生气。”萧叙列举出了一点儿,仿佛这是他的救命稻草,“你说禁足的事、”
时语冰睁着双眸,难以置信地听着老狐狸真的开始翻旧账了。
“那次禁足,是你顶撞了贵妃,你倔强不愿意向她道歉。还有、你对朕下药、朕有没有跟你计较?”
这样的萧叙,哪里还是那个老谋深算的君王,他急于想起从前那一桩桩一件件,好证明他对她的好。
等他话音落下,静谧的四周莫名透着一点即破的暧昧。
“朕也没有计较过你的出身。你离开之后,也未为难教坊的人。”
就像是作恶多端的人,拼命想起自己从前那些细枝末节的善举,好证明自己还没有坏到那种程度。
时语冰已经忘记怎么会说到这里,但这样的老狐狸竟然有点想叫她发笑。
她双眸红肿,唇边抑制不住地泛起笑意。
“你为何要嫁给弦月?”萧叙质问道。
这样的眼神以及苦涩的声音令她心里莫名泛起一阵愧疚。之后她才回想起来,其实她并没有嫁给弦月。不动神色的扫了对面的男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