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顾仪不明白,只能不断去学习,比以往更加勤奋,把当日的话记在心底。
现在的顾仪,在梦里回答了女子的前一个问题。
“要是你以后能站到高一点的地方就好了。”
“我会的。”
不仅要做夜间的皎月,还好做白昼里的红日,日月为昭,不负其名。
大梦一场,梦醒之后,恍然如昨。
睡醒后身子愈发沉重,没办法直起身来。顾仪依旧躺着,想起当初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女子——她是个很奇怪的人,清醒中带着些蔑视,看世事看得透彻。
后来顾仪再派人去找过那位女子,却再都没有过消息。
蕉叶覆鹿,再寻时鹿已不知所踪。
顾仪只能记着她做过的承诺。
远大来说,去站到更高的地方,去改变低处的一切,去挽救千千万万个如京城南城一样的地方,去教化万千百姓。
目前来说,把容州的事解决,交给容州百姓一个答案,还有——改田制。
顾仪还在思索着改田制的入手之处,有人叩响了外头的门。
“进吧。”顾仪回答。
进来的人是岑观言,满脸倦容,依旧在强撑着来拜访。
“还请殿下保重身体,为长远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