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原白声音有些许哽咽:“我来看你是否安好。”

卿如安似被气到:“你没收到我给你的信吗?我一切都好,我让你不要来!”

她压着声音却压不住怒气,可这模样让牧原白笑了起来,这般鲜活的泼辣样,还是当年在冰天雪地间高傲地说我受你一拜这样话的娇小姐。

“你笑什么!”卿如安都要气死了,“不要命了?赶紧给我想办法回西关。”

牧原白起身,捞过一旁的毯子给她披上,眼里满是心疼:“我会回去的,你又瘦了许多。”

卿如安如今这身子太残败了,早年的旧疾一刀一拳的全给她还回来了。

想起那夜若不是突然吐血,齐修远还不知道要怎么处置她呢。

想到这儿,喉咙一阵发痒,止不住的咳。

楼下的婢女听到正要上来却被人拦住,搂上的牧原白递来茶水给她,拍着她的背喊了声卿卿,卿如安咳得泪都出来了,转头喘着大气看他,“原白,你这辈子不欠我了,你赶紧走吧,别让齐修远发现你。”

牧原白不肯动,她撑着身子说:“我命令你,赶紧走!”

“好。”牧原白摸出胸口的平安符还给她:“战场刀剑无眼,不比你在宫中如履薄冰,它保你比较重要。”

卿如安看着这道平安符又是一阵咳,牧原白塞进她手里,提醒道:“你坐高堂,勿沾风雪。任何事我都可以替你办了,只要你还需要我。”

“好一个你坐高堂,勿沾风雪。边远侯如何出现在宫里呢?”

齐修远不知何时站在楼梯口,此刻正信步走来,卿如安挡在牧原白身前对齐修远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