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老伴儿都不可能说出去,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有人从他儿子这里探听到了风声。
周耀民也明白过来父亲的意思,有些委屈地辩解:“爸,你真把我当草包了?胡得兰就是个玩意儿,我怎么可能在她面前说咱们家的事,不说别的,就连我们家住在哪里我都没告诉过她!”
周母也舍不得儿子受委屈,一面忧心忡忡一边帮儿子说话:“耀民虽然看起来不靠谱了些,大事面前还是拧得清的。”
周父叹气:“我就怕是有人早就盯上了咱们,故意在耀民那里套话。”
周耀民看父亲叹气,也顾不得自己委屈不委屈了,站在他爸的立场上思考:“爸这么想也不是没道理的。这样吧,爸,你那里有没有不涉及内容的字迹照片给我?我拿去探探虚实,不管怎么样,敢写举/报/信的人是一定要揪出来的。”
再多的,他也做不了,能做的只有找出写举/报/信报复回去,发泄发泄心头的邪火。
周父随手给了他一张信封的照片,想了想,干脆叮嘱儿子和老婆立刻收拾点行李,“今晚你们就坐火车,去耀民他七舅姥爷家。”
周耀民的七舅姥爷平时不怎么往来,是一门住在外省某大山里的农村穷亲戚,平时不是什么好去处,现在情况特殊,倒成了他们避难的好地方。
不管这件事最后能不能度过,周耀民这个周家的独苗苗都要尽量保下来。
这就是做最坏的打算了。
周母当场就落下泪来,周耀民也心酸不已,怀着一腔愤恨拿了照片立刻就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