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下周就又要去开演唱会了吗?”她语气平和地问,朝他晃了晃亮着的手机屏幕,笑着嗔他一句,唇角温婉地弯起。
“首站延期,之后的也只能跟着延了,这是没办法的事。不过程阳不是说了,要是你第三站还敢延,他就一头撞死在公司大门上,你还是好好排练吧,别吓他了,见面的事不着急,忙完这段时间再来也可以,我妈理解的。要是因为她耽误了你的工作,她才要介意得不行。”
谈致北无声地安静了片刻,没再试图让方舒雁点头答应,只是点点头,从善如流。
“嗯,那就之后再说。”他轻描淡写地应了一声,而后忽地侧过来,靠在方舒雁的肩膀上。
方舒雁微微一怔。
他们现在很少会再靠得这么近了,谈致北的侧脸就枕在她肩上,唇贴着她侧颈,隐约的酒气飘过来,让她微微皱了下眉。
“喝酒了?”她问,抬手掰过他的脸,查看了一下,“喝多了没?明天一大早你要坐飞机吧,醉了的话要在楼下买醒酒药,家里的好像过期了。”
他不常喝酒,其他几人喝多了不屑于吃醒酒药这种东西,药盒常年压在药箱最底下,也不知道几年没拆封了,想吃肯定要买新的。谈致北摇了摇头,枕在方舒雁肩上,眼眸半闭。
“中午和一个制作人见了一面。”他低声说,“稍微有点困,想睡一下。”
方舒雁微微迟疑,看了眼车窗外,估计了一下到公寓还需要多久。
差不多还有半个小时,方舒雁应了一声:“行,那你躺会儿吧。车上有毯子,你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