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稍微软和一点,这人都会立刻冷嘲热讽,实打实的软硬不吃,相当难缠。
温聆笑笑,没有计较他的出言不逊,继续着自己的询问:“做噩梦的频率一直很高吗?成年之后有没有好转一些?”
谈致北忽地沉默。
这种沉默和他刚才不想回答时的停顿并不相同,温聆一顿,仔细阅读着他的表情。
“从某个时期开始有所好转。”她得出自己的结论,“但不是以成年为分界线,是这样吗?”
谈致北没有说话,温聆唇角一弯。
她露出个笑来:“不是生理上的成熟,就是心理上的成熟了。一个男孩突然间变成熟,往往是因为自己喜欢的女孩,看来方舒雁很大程度上,给你带来了积极的正面影响。”她阅读着谈致北的微表情,饶有兴致:“治愈系女孩,你命中注定的另一半,用她的温柔善良很好地抚慰了你内心的创伤。她是怎么做到的,方便分享一下吗?既可以对我秀个恩爱,也可以让我有一个治疗上的参考。”
谈致北抬了下眼,又朝她勾了下唇角。
他每次做这个动作时都很嘲讽,意味着她又一次说了什么让人发笑的蠢话。温聆稍稍扬起一边眉毛,看着谈致北稍稍垂眸,动作随意地摇晃着手里的茶杯,琥珀色的红茶在透明的杯子里晃晃荡荡。
“她做噩梦也很严重。”他唇角弯着,说出了一个让温聆很意外的答案。
从方舒雁的影像资料上完全看不出来,和谈致北外显明确的心理问题不同,方舒雁看起来一切正常,言行举止都条理清楚,合乎逻辑,没想到原来也有自己的问题。
温聆没见过方舒雁,心里一时对她升起了不小的探知兴趣。不过她很快意会了谈致北话里的意思,面露惊讶,而后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