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了就请上半日假,在微风和煦的下午去踏青,或者乘了游船,伴着美酒,端详美丽热闹的汴河沿岸。
没有拖累,没有负担,没有担心受怕,没有总会落到身上的拳头。
太疼了,疼得她差点没活下去。
可她凭什么要挨打?
李丽颜曾经被父母劝说,几乎想要就那么忍着过下去,可每每午夜梦回,她被身上的伤痛折磨醒,她总是想问:凭什么?
凭什么她就活该过这样的日子?
她终于挣脱出来之后,才发现日子可以过得这么悠闲自得。
只是没想到,这个人就如同阴沟里的老鼠,居然阴魂不散,居然还会突然出现想要搅黄她的差事。
他只是不甘心罢了。
什么情爱,什么喜欢,这种没有心的东西都不配当人,他就是个畜生。
在沈怜雪保护住了李丽颜的那一刻,她浑身的力气重新回到身体里。
她伸出手来,接过那个笸箩,转身就把母女俩死死拦在身后。
她平静看着安逸致,道:“当街闹事伤人,犯宋律,当得关押十五日,赔偿伤者损失。”
“安秀才,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安逸致气得脸红脖子粗。
他被这么多人围着,总觉得那些人眼眸里都是嘲笑,嘲笑他考中秀才十年未有建树,嘲讽他不能人道,是个废人。
也嘲笑他连女人都看不住,让人同他和离,在这里抛头露面,卖弄风骚。
安逸致这一次是真的暴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