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他从怀里突然掏出一把匕首,眼看就要冲上来伤人。
李丽颜看着他,手里死死抱住笸箩,就要冲上去同他对峙。
就在此时,一道蔚蓝身影却扑了过来。
来者动作迅猛,却并不利落,只看他脚步虚浮地奔跑而来,看到那匕首闪着寒光的一瞬,直接飞起,一脚冲安逸致的腰间踹去。
噗通,噗通。
是两个男人重重落地的声音。
这一脚踹得特别狠,几乎用了十成力气,直接把安逸致踹得起不了身,躺在地上满脸是汗。
而来者,则是沈如意有过几面之缘的余七郎。
余七郎蹒跚着从地上爬起来,他的幞头歪了,衣服乱了,蔚蓝的斗篷歪七扭八,已经散落在地上沾满灰尘。
他满脸是汗地起身,喘着气问李丽颜:“怎么回事,怎么还有泼皮敢在我铺子前闹事?”
围观百姓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颗心放下来的同时,皆是忍俊不禁,笑了起来。
“余老板,你这细胳膊细腿的,难为你了。”
老茶客笑着逗他。
余七郎平日里不爱说话,不爱笑,他就整日里侍弄茶叶,但若有谁敢在他铺子闹事,惊扰了茶客品茶,他定要不依不饶,不发疯吓唬人不成。
时间久了,茶客们都很省事,就连街上的泼皮懒汉也不上他这里叨扰,自觉避开这个刺头。
有道是光脚的不怕穿鞋,余七郎就是那个光脚的,谁要惊他生意,动他茶叶,他能跟人拼命。
见他回来,围观的百姓也都松了口气。
他们七嘴八舌讲了刚才的事,然后到:“还好余老板回来了,这贼人可是厉害,要伤李娘子呢,怪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