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这副毫无仪态的样子,彭月至多看了她一眼,又斟酌着说道,“如今京中羊毛都已经供不应求,价钱上涨,以安庆伯府的财力想必不足以开的起一家铺子。我便让人去打听了一下,前日安庆伯的嫡女已经同承恩公府常家的二房庶子定亲了。”

听到这里,阮夏夏变得认真起来,安庆伯府已经投靠了太子,自以为拿到了摇钱树,还恬不知耻地要挖她的钱罐子。既然如此,就没必要手下留情,便是外祖父那边,她也有说头。

“从明日开始,你吩咐绣娘她们在每一件从我们这里出去的布料或者棉衣上面绣上一个不起眼的标记,总之与隔壁区分开来。”

“这个还请公子放心,早就在做了。”彭月至点头,他明白阮夏夏的意思。

“还有,羊身上若是剃了毛也很难过冬,趁此机会多买些羊肉回来。”她挑挑眉,记得原书里面原身到达京城的第一个冬天,似乎遭了雪灾……

买羊肉?现在因为羊毛能制衣服而且极为保暖,价格上涨,很多人家都杀羊取毛,羊肉的价格比往年低廉了许多。

这个时候她这样打算,是否有别的用意呢?从知道她是一名女子后,彭月至对阮夏夏的好奇心越来越浓,他以前是大家公子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到所谓地位低贱的商人。

此时,他心中在想,原来商人家中养出的女子是这般的……

“小彭,你在想什么?”阮夏夏好奇地凑在他跟前,用手晃了一晃。

一丝不同于房中熏香的气息袭来,男子瞳孔微缩回过神,“再过些时日,太学就要休假了,我只是在想公子您可要回扬州,还是会一直待在京城?”

“扬州应该是回不去了,身为阮家的继承人,为阮家开拓事业是本公子的责任。”她懒洋洋地回答,目光飘到了男子背后挡住的画板那里,隐隐瞥见了一个角,像是女子的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