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们实在太热情,晴瑟无法招架,只好一一接下,揣了一袋子的瓜子花生米还有砂糖橘。她连连道谢,然后转身上楼,结果没走了几步,崔婶儿就把她叫住了,晴瑟又走了回去。
只见几个婶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最后崔婶儿拉着她的手,将她拉低了些,小声在她耳边提醒道:“兮兮啊,那烂酒坛子今儿在家呢,你当心着点,别让他撞见了。”
晴瑟下意识朝三楼望了一眼,最角落的那道破旧的木门紧闭着。
她拍了拍崔婶儿的背,轻笑着安抚:“崔婶儿,没事的,别担心。”
说罢,她再次转身上楼。
几个婶子们看着晴瑟的背影,摇摇头叹息。每人的表情如出一辙,那就是怜悯和同情。
“哎,多好一小姑娘,命咋这么苦,老天真是不长眼。”
其实别看筒子楼简陋且不堪,可楼里的阿婆老太太们都对她挺好的,当年妈妈带着她背井离乡,初次来到这座陌生的城市,她们娘俩无依无靠,街坊邻居帮了她们不少的忙。
但毕竟是处于这样恶劣的环境,汇聚了形形色色的人,有好心人,当然也少不了心术不正的社会败类。
崔婶儿口中的酒坛子就是这栋楼里出了名的酒鬼,大家都叫他烂酒坛子。他五十多岁了,烂人一个,至今没成家,打了大半辈子的光棍儿,成天不务正业吃喝嫖赌,喝醉了就惹是生非偷鸡摸狗,局子也没少进,就是不知悔改。
他就住在她家那一排,中间隔了一户。那一户早就搬走了没人住,就是嫌他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