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电梯门叮地一下开了,原妈妈走进去:“行了,大冬天的外面冷,你赶紧回去吧。”
原榕目送着电梯合上门。
他慢慢悠悠晃回去,先是把没收拾完的碗筷洗了,随后坐在客厅沙发前的地毯上,反复思考着这个问题。
这次妈突然找上门来敲打他和原清濯,绝对是意识到了什么,否则不会打一棒子再给个甜枣,拐弯抹角地让原清濯退租。
这事儿的确疑点重重,爸妈根本不清楚原清濯租的房子在哪儿,妈究竟是怎么找到的呢?还有刚刚那一番训丨诫,妈都提到’说闲话‘了,肯定是多多少少心里有些怀疑才这么说的。
可他和原清濯在家一向很低调,怎么会被怀疑?
原榕越想越害怕,这时房门口传来钥匙送入锁孔转动的声音,他猛地抬头看过去,只见原清濯穿着纯黑色的毛呢大衣走了进来,身上还裹着在外沾染的寒气,眼角眉梢都是冷意。
他一边朝着原榕走一边脱掉发凉的外套,在少年身前蹲下来,像一位公事繁忙晚归回家的丈夫,眸子里透着关心:“发生什么事了?”
原榕揪住他的毛衣袖口,松一口气:“还好你回来得晚了,没和妈直接撞上。”
“妈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原清濯蹙眉,“你以前和她提过?”
“怎么可能?!”原榕否认,一脸担忧地说,“我也不知道妈为什么忽然说这些……她现在想让我们退掉这套房子,怎么办?”
他把整个事情的经过和原清濯一字不落地讲了一遍,原清濯听过后点点头,沉吟道:“今晚你留在这等我,我回去和爸妈谈一下这个问题。”
“那我跟你一起去。”
“你去了反而不好,听话,我向你保证爸妈不会多想,”原清濯按住他,“在家等着我。”
原榕提议:“我不加入谈话,就坐在车里等着你,这样总可以吧?”
“不行。”原清濯拒绝。
他说不行就不行?原榕坚持要跟他一起回去,说什么也不放心,两个人拉拉扯扯的,一开始原清濯还让着他,后来直接把人按在地毯上,指尖勾住原榕的睡裤暗示性地威胁道:“这么有精神,看来这两天休息好了?要不做点别的事儿打发打发时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