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对方不喜欢她,而是至始至终就没有喜欢过她,对方其实早就心有所属,对她来说只是朋友关系,可放眼天下,那里又有纯洁的男女关系?龌龊肮脏决不会对外言明,倔犟的义美之词只能骗骗傻子。
朋友两字说出口,就等于给了她一个答案。
唐婉娘与付碧云两家原是至交,唐婉娘也精通推算堪舆,少女时期便与付碧云兴趣相投,常常互有来往本为常态,时过境迁,偶遇那个说要和付碧云做朋友的男人,反倒多有难堪。
付碧云一生只爱过那一个男人,估计也会是唯一的一个,为了免生尴尬,在某一天开始四海飘逸。
她呆过的地方很多,可终究没有大周的那种归属感觉,名声愈来愈盛的时候,皇甫幽燕找到了她,顺势而为的就又回到了大周。
她到没有为皇甫幽燕特别做过什么,她可不是不知道,只晓得大周女皇对自己还算不错,最开心的是得到了不少金银珠宝!
对财帛的贪婪付碧云甚是无餍,一有金光闪耀东西都会引的她步伐难移,如见财宝更是心如刀绞,寝食难安,绞尽脑汁的想要收入囊中。
付碧云有时候对自己的贪婪成性也很厌恶,可就是控制不住那些财帛对自己的诱惑,久而久之变成了连自己都讨厌的样子。
韶华倾负,徐娘已老。
纵使心有千千结,奈何谁人解!
寸阴若岁,悬悬而望。
田笑的笑驱散了萦绕付碧云心间多年的阴霾,田笑的笑像一种良药,能治愈忧郁不快,宛如一道光刺破阴云,瞬间云开雾释,阳光普照。
“二师父,我病好了是不是该回家了?”田笑笑着问道。
“姑奶奶出师不利,我认栽,是该回家了!”付碧云十分沮丧的说道。
“二师父有什么事儿做错了吗?”田笑故作不解的问道。
“想给你师父一个惊喜,不想却给了我一个惊吓,怪姑奶奶出门没看黄历,如果酿成了大祸你师父岂不恨我一辈子!”付碧云幽幽叹了一口气说道。
“你为什么会怕我师父?”田笑小脸迎凑到付碧云的面前,天真无邪的又问道。
“母老虎,蛮不讲理,霸道蛮横,夺人所爱………”付碧云猛然意识乱言失口,忙不迭的背过娇躯假作冷静说道:“谁和你师父那样的人做朋友谁倒霉!”
“二师父你也没说为什么会怕我师父呀!”田笑歪斜小脑袋,目不转睛的盯着她追问道。
付碧云靠近田笑,坐到床榻边上,伸手捏住她的鼻子,恶忿忿的大声说道:“老娘怕她,我会怕她,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会怕她?”
田笑费尽力气挣脱付碧云的魔爪,耸肩双手一摊,小嘴一瘪说道:“我只是问问罢了你着什么急呢?”
“古灵精怪!”付碧云有些丧气的说道:“姑奶奶只是心有不甘,不甘………”
田笑的眼眸里尽是迷惑,付碧云见了一转话锋说道:“不枉你师父能收了你这么好一个徒弟。”
他们谈话间,一个婢女奉命前来,言明州牧大人已备好饭菜,奉命特来相请。
付碧云知晓李云山的意思,无非是想攀交,为日后仕途做些铺础,看破不说破,毕竟受过人家恩惠的吗?
人皆是生活在同一个牢笼,更冲不破天地规则的桎梏,想要成圣成神,显然就是南柯一梦。之所以还要坚持不懈的修身养心,支撑的无非就是一丝憧憬,一份信念,一点幻想!
人与人的交往接触,那就是相互帮衬,人情世故,只要不硬着头皮往别人的那个小圈子去钻,离出人头地则就近了一步。
没有皇帝的命不要做当皇帝的梦!
但田笑却不同,运气之好空前绝后,好的能有人为她逆天改命!
不过付碧云费解的唐婉娘如何破解。
随婢女去了客厅,李云山、胡雪青及一些不知名的官员见了两人都是满脸谄媚的恭迎过来,付碧云说一句不必客气,两人就被拥护着进了备好美味菜肴的房间。
寒暄一番纷纷落座,不待付碧云说话李云山端起酒杯冲她一笑说道:“这是上好的塞外葡萄酒,口感柔顺、入口香醇您尝尝?”
付碧云听完也不客气,朝众人点头示意一下说道:“我们还是同起吧!”
正待他们欲饮之时,田笑突然插嘴说道:“那我的呢?”
付碧云并无责备,反而将手中酒递于田笑说道:“江湖儿女,不问出处不说年纪,既有酒做伴,何其快哉!”
言毕环视四周投来的异样目光,她不以为然的冲李云山努努嘴说道:“难得有缘一聚,这种酒太不适合你我,还是来点烈酒佳酿较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