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陛下保密工作做得很好,连她娘和大哥都瞒着了,纪挽棠顺水推舟:“你们不用担心,我已向陛下求情,陛下不会追究娘与大哥的责任,也不用随着爹流放,明年的春闱,大哥照常能参加。”
“什么?!”严絮与纪亭文都不敢相信。
从前哪有这样的先例啊,要流放都是一起流放,也就妹妹作为外嫁的女儿能逃过一劫,他们以为自己没被抓进牢里服役,还能收拾行囊,不至于一分没有,就已经是皇上恩赐了。
喜过后,纪亭文担忧:“妹妹,皇上待你还好吗,是不是你应了什么要求?”
纪挽棠摇头:“没有的事,是皇上知晓你们是无辜的,知晓大哥有才能,所以才会格外开恩,只是爹,他无论如何都要走一遭了。”
“他活该!”严絮啐了一句,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纪值往人烟稀少的西南流放,据说那里寸草不生,如果真过去了,说不定就要成农妇,日日开垦荒田,收成还不够吃,累死累活地活下去。
她原以为从前与丈夫决裂就已经够难受的了,可一对比,如今锦衣玉食,与下地晒日的农妇相比,不知道舒服了多少。
得了这么个好消息,她喜得险些跳起来:“我要将庄子里的收成再多分佃农一些,我要多做些善事,保佑我们纪家。”
纪亭文深深对妹妹鞠了一躬:“大哥知道,若没有你,我和娘定不会被赦免,大哥定好好读书科举,为你挣一个前程。”
“大哥客气了,我们是一家人。”
不多时,门外就有声响,打开门,正是狱卒带着一身拷的纪值过来的,见到开门的宫人,赶紧连连弯腰。
平秋递了个银裸子给他,他立马识趣地站到门外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