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有说出话来,突然觉得背后一凉,背后响起了沉闷的脚步声。江浮清转头,看见竟然是商鸣谦走了过来。
白初霁看他过来,略带笑意地喊了一声:“鸣谦。”
商鸣谦却并没有与他多说,低头看见江浮清手里的茶杯,抬手将茶杯打翻,拉着江浮清就要离开。茶水溅洒了半桌,顺着倾泻的桌面缓缓流淌而下。江浮清被吓住了,不肯随他走,以免又被他欺负。
于是江浮清一手抓住桌角,一边用力的甩开他的手,怒道:“你放开我!”
白初霁只是漫不经心地看着,也未出手阻拦,更没有多说一个字。江浮清希冀地看着他,希望他能出手相帮,但白初霁一直纹丝未动,似乎并不关心眼前的事,只当是看了个热闹。
江浮清始终拗不过商鸣谦,被他直接就拖走了。
商鸣谦将他拖到百步开外的距离,又转过一个路弯,离开了白初霁的视线,才说:“你怎会到这里?”
江浮清的手腕儿被抓得生疼,用力甩开商鸣谦的手,这次商鸣谦倒是舍得放手了,这才注意到江浮清的脸,一时错愕,轻声问:“你的脸怎么了?”
江浮清只觉得他虚情假意,明明是自己打的,此刻却不认账,反过来问出这种问题,因而也没好气,戏谑一笑,说:“你倒好意思问我?”
商鸣谦听他语气不善,又结合联想到今晨的情形,已猜出是自己失控期间打的,虽然并无记忆,但是却也责无旁贷,连忙道歉道:“对不起。”
道歉倒道得积极,只是下次又变本加厉,这样的道歉有何意义?
江浮清不愿与他再多说,转身就要离开,商鸣谦一把将他抓住,手中运起灵力,轻柔覆盖在他的脸颊之上。江浮清本欲闪躲,却见商鸣谦神态焦急,又不似作假,一时难以揣度。那温热的手心温度传来,仿佛有清风水流在脸颊拂过,疼痛霎时消弭。
“好了。”商鸣谦柔声道。